圆酥父母虽然不是那等卖儿鬻女的人,可为了一家子的生计着想,还是不得不将这个吃的最多的女儿给卖了。
想着若是她命好到那些富户人家里去,说不得还能活下来,混的上口饱饭吃。
可哪曾想来买奴婢的人家都没把她瞧上,刘婆子便只得把她留到了自己身边,让她在布坊里干些活。
可像刘婆子这等抠搜的,那舍得让她吃饱,没几日便打算定然要将她卖出去了。
“各位公子郎君们,你们看这孩子怎么样?这等神力便是两三个男子也比不上的,你们带回去好好调教,说不准也能成为一位好手呢!”那刘婆子还在不停的说着买到圆酥的好处。
而那可怜的女孩儿,小嘴委屈地抿着,眼里含着泪水,看起来十分可怜。
周围不少人都发出略带同情的声音,可愿意出手买下圆酥的人却是没有。
若追溯其根源,买卖奴隶这种恶习,还是从大夏流传下来的,到了祁云崇当政时,整个大夏的奴隶买卖发展到了最顶峰。
因为祁云崇便是那等草菅人命之徒,每年去围场打猎时,他最喜的节目便是让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隶背着箭靶在猎场当中乱窜,而那些陪王伴驾的王公贵族们便拿着弓箭来射杀这些奴隶,以此取乐。
他还喜欢观看那些病弱的奴隶在囚牢之中与猛兽搏斗,以欣赏这些奴隶在濒临死亡之时爆发出的潜力。
也因此,每年在猎场之中丧生的奴隶最少也有数百之众。
祁涟思绪纷飞,看着那被人待价而沽的小女郎未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想着若是他们姐弟没遇上左湙,如今大约也是这下场。
这个世道,奴隶地位本就低下,若是遇到那心善的人家,还能得一顿饭吃,可若是遇到那心不善的,便是连畜牲也不如了。
人命,可真是这世上最珍贵却又最低廉的东西。
她心中这样想,眼神中不免便流露出一丝不忍,虽她自己未曾察觉,但当左脉之与她双眼对视时却感觉到了。
“衡大娘子可知道有些人生来境遇便是不同的,你又何必为了自己未曾遭遇到的事而伤神,且不庸人自扰。况且人生的路还长,眼前的这女孩儿如今虽然沦为奴隶,可又怎知她日后不会有另外一番际遇呢?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左脉之淡淡道。
祁涟整理了一番思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是稀奇,左湙今日对她说的话,好似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还安慰了她好几次,她心中难免生起一些异样的情绪。
左湙又唤来左安吩咐道,“你去将那女孩买下来。”
祁涟见此才方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左湙道,“左公子你不必为我如此,我们姐弟已为你添了许多麻烦”,她实在是不想再欠他些什么。
左湙对她道,“无妨,衡娘子我买下这女子也不全是因为你,这女孩儿天生神力,实在是颗习武的好苗子,将她买下对于我来说也不算吃亏。”
祁涟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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