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缓缓收了回来,既然左湙都如此说了,她也不再劝阻。
况且若那圆酥能跟着左湙也实在是她的一番造化,她也算为自己积德了。
不消片刻,一脸茫然的圆酥便被左安带到了两人跟前。
这会儿人多,说话不便,一行人便径直到了这天林镇最大的酒楼。
待左安点完菜,又将圆酥的身契给了左湙,才向众人介绍道,“那刘婆子说,这女孩儿名儿唤作圆酥,今年十一岁,父母是天林镇下辖一个叫做余湾村的庄民,上个月才被她父母卖给了刘婆子做苦力,不过因为吃的多,被那刘婆子厌弃,才决定重新将它卖了。”
这女孩儿天生神力,若说那读书有神童,天生记忆力精湛、聪慧过人,那这圆酥便算得上是习武之中的神童。
要让左安来说,这圆酥天生力气大,便要比常人吃的多些也算是正常。
似这等天生神力之人,若要让她发挥出十分的天份来,此事就如同养那千里马一样,若不按照千里马的标准将它驯养,就是再好的马匹,也发挥不出原本天赋来,只能成为驽马。
恰若是将这圆酥好好教养长大,多加培养训练,定能成为那等绝世高手。
可惜如刘婆子这些下等人,哪有这等眼力见儿能明晓这些道理,待在他们手里,只能浪费了这女孩儿的天赋。
左湙颔首对左安道,“这女孩便交由你了,待到了雍城找个师傅好好培养,至于吃食上,切莫克扣了。”
他一进酒楼包房便将头上的幂篱取了下来,一张光华自蕴,清冷雅致的脸便立马显现出来,一时间便仿若佛光照耀一般耀眼夺目,那木讷的圆酥更是看得呆了。
这样一行人举止谈吐皆为不凡,在知晓他们口中所言之事关乎自己,待到此刻就是那圆酥年纪尚小,再不通晓世事也知道这是遇到贵人了。
她旋即走到左湙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左湙磕了三个头。
抬头竟不敢直视他那张脸,敛目说道,“这位好心的公子,多谢你救了我,圆酥此生当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左湙眼神淡漠,对于圆酥效忠的誓言心中掀不起任何波动,因为已有数不清的人曾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于他。
他端起杯中茶轻抿了一口,语调淡然,“你先起来吧!我买了你,以后你自然是要听命于我,可是这世上想要效忠我的人很多,可我也不是什么人都需要的。”
他放下手中茶盏,垂眸看向圆酥,“这世上有用的人才有价值,你懂么?”
圆酥被他一张靡颜腻理的脸晃花了眼,根本未听出他话中深意,便直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番木讷的表现,真是与衡大娘子可差远了,祁涟与圆酥年纪相仿,不自觉地左安心中便开始将两人进行比较。
他又将圆酥扶起对她道,“小娘子不必紧张,能跟着公子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以后好好做事,立下大功,说不定还能脱了奴籍恢复自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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