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空中如烟般飘飞,紫虬城上的金睛朱雀之旗整齐地排列在城跺之上,旗脚随着风吹飒飒作响。
夫子安廉携着大弟子庆元和秋无痕一同到了太史的住所,然而在屋前的侍者们皆报说太史大人已然卧床不起了。安廉一时间大为叹息,连忙让侍者代为通报,方才进入。
此时的太史已然头发散乱,只是在床上大口地喘息,听闻大将军秋无痕和儒士安廉前来拜见,缓缓地将头摆了过去。
“在下安廉,身后是敝人的弟子庆元。这位是秋将军。”安廉行了大礼之后方才做了介绍,只见太史有些吃力地摆了摆手,缓缓地说道:“久闻大名,不必多礼了。”
“敝人有幸曾在镐京与太史大人见过几面,不知大人可否记得。”安廉其实曾经到过镐京,并特意拜会了太史。
太史用手拍了拍安廉,脸上露出了微笑,依旧用那缓慢的语调说道:“安能忘安先生?”
安廉心中大悦,又听说太史之前还在整理史册,正想一睹为快,方要问询,却听秋无痕说道:“太史大人,如今我在城中拾到了墨家令牌,上面乃是昔日羽林大将蓝枫的名讳,不知昔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还望大人告知。”
于是侍者用手接过秋无痕手中的令牌,缓缓地交给躺着的太史。太史用苍老的手缓缓地握住这块木牌,看似无力却握得很紧,目光有力而锐利。
此时他看着这块令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世事皆是有定数呐。”
“太史大人,何出此言?”秋无痕不禁问道。
“当年商朝成汤先祖号令苍民,征伐四方,最终一统天下,不免几世而亡。天子自知定数预想逆天而行,最终万事成空呐。”太史说着在床上不断地咳嗽起来了,侍者连忙端来药水,待服下后方才有了起色。
安廉见太史有所好转于是说道:“自平王二七年增召赋税,犬戎得入,自此酿成大祸。王室衰微,熊氏得以窃天子而移宫室,幸有吴王整合大军最终稳定乾坤,可无奈宋地作乱,玄鸟复起。敝人虽愚钝,但也知道记下时事,若是太史大人承蒙不弃,病愈之后可以一阅。”
太史一听,眼眶顿时红润起来了,他的霜白的胡须抖动着,说道:“老夫已然古朽,大周已逝,正如苍民得灭,商纣得覆一般,老夫篆刻丹青多年,已然可以功成身退了,只是苦无世间从此无人可捧卷记史了。没想到今日竟可遇见明公,实乃天意。”说着他再次重重地咳嗽起来,情绪也异常地激动。
“在下以为太史大人宜当好生修养,先生有此雅趣亦是幸事,某且先行告退。”秋无痕见两人谈得融洽,便好意言退,安廉也不多挽留,于是只是独自陪同太史。
夜色在天空中泛起了光芒,星辰也璀璨无比,紫虬城里的屋室内皆点起了烛光,温暖的黄色光芒缓缓地在城中荡漾着。
“阁下切记天理寻常,唯有放于辰宇,方能立言丹青。”太史说到最后如是嘱咐着,由是,他让侍者将所藏的所有书册全然交付给安廉,其弟子庆元也被传唤进来。安廉叩拜言谢,而太史只是点头不语。
夜已然深了,烛光一点点灭了,人声渐渐息了,虫声渐渐响了。
安廉在庆元地陪同下离开了屋子,长长地一声叹息顿时飘扬到了天空之中。
镐京城已然沉睡在了夜里,阮少弟的琴声已然歇息了,然而那清脆的叶笛声却陡然响起, 出动着灯火闪耀,城墙上的守军早已经习惯了,但是仍旧是警觉地看了看。此时云泰正在巡视城墙守卫,并借此察看敌情,这叶笛声令他吃了一惊,他抬头城墙正中的阁楼上看去,却发现阁楼的飞檐上正坐着一个男孩,如白羽一般的月光覆盖在了那个男孩的身上,令他似仙似神。
云泰大惊,连忙从一边夺了长弓和箭羽,拉开弦对准他并喝道:“汝是何人?竟敢妄闯城防重地!”
这时候另一边的城守司赶紧对着云泰,附耳上去轻声说道:“云将军,这孩子自我在此守城的时候每夜都会在城墙之上,恐怕不是寻常之人。”
“如此不是妖孽便是奸细,我等光明磊落之人,何惧之有!”说着云泰正气凌然对着那男孩瞪了一眼,没想到叶笛声却戛然而止。
周围的守卫顿时也心中一惊,自从当年天空出现异象之时叶笛声停了一停之外,男孩的叶笛声是重来都不会停的。
此时那个男孩缓缓地站立起来,他的脸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清晰起来,一个青色的纹饰在他的额头中间显得格外的醒目。
“苍民!”年纪大的守城司一见,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想千年前商王凭借一批能够呼风唤雨,浴火乘风的苍民建立了商朝天下,因此商朝也被称为苍朝,而当年周王开国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