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俨然是杀尽了苍民并最终覆灭了商朝,没想到原来镐京的城墙上面一直吹奏叶笛之人便是苍民。
云泰当然也听说过苍民的传说,传说就是有那么一个部落,他们的人都如孩童般大小, 然而寿命却少则百年多则千年,并且每个苍民都能操纵天地灵气,呼风唤雨,有甚者更能操纵人灵,复生死者。而就是这么一批人当年为商王打下天下,然而也最终助纣为虐,被周王所灭。于是他弓弦一松,箭羽直飞而去,青铜的箭头“呲呲”地破开虚空,转眼之间就穿破了月光,一下子冲向了男孩。
然而那男孩却面色不改,只是平静着看着云泰他们,箭羽在月光中毫无声息地消失了,云泰大惊失色,喝道:“此等妖人,今日不除更待何时!”说着他拔出长剑指挥城墙上的弓手射箭。男孩却叹了一声,一手一挥止住了众人的动作,众人大惊失色,背后都冷汗直冒。
“千年不过白驹过隙,昔日封神历历在目,今日相逢,为何不识?骁勇之才,王者前驱,昔日恩怨,今日且还,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说着男孩化为一道蓝光融入了月色。待众人回过神来,男孩却早已经看不见了。
云泰背后不禁发凉,刚才的一幕仿佛是一场梦境,直到他看到自己手中拿着那柄弓,才意识到刚才那是真的。云泰发现自己的脑海中若有若无地觉得似乎那个男孩的脸十分得熟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云泰朝着天空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巡视。
夜十分安静,仿佛让人们一点也察觉不到镐京城中正整装待发的兵甲和城外不远处正连营驻扎着的十万大军。那些散乱而繁多的民兵其实是没有营地的,大多是数十个人一队据一个火堆就当做营地。而精锐的黑翎军则是驻扎在整个队伍中心的坚固的营寨之中,大寨之中有三个寨中之寨,从而成鼎足之势,一损则两寨往救,四周火把通明,哨兵严谨。
“向任的营寨着实不失大将之名,子安可以先派游兵袭扰之,先破其民兵,在用主军从三面攻寨,令其救援不得。”此时张迁如是说道。
“大人之想法与云某暗合,我正欲如此出兵,只是看其来其整个营寨之外仍有兵甲布置,恐怕就是防止劫营的。”云泰说着。
“我军兵少但主精锐,对军兵多但多布衣,必须赢其气而破其势,方能退敌, 如果此战不行,则必然大损我方士气。况且如今镐京城中初定,但人心浮动,大臣们皆在观望,倘若一朝兵败,那后果不堪设想。”此时阮少弟沉重地对着两人说道。
“既是如此,陛下也不用担心,吾可分置将劫营之队分为两队,一队劫营一度接应,确保万无一失。”云泰此时坚定地说道。
“陛下可将多数人马调度给子安,此时方可成。”张迁说道。
然而阮少弟却有些犹豫地说道:“若是彼时他们也劫吾城池,吾奈若何?”
“镐京总兵三万之数,城墙之上的哨兵弓手算上又多一万,我白虎军如今在城中仅有一万。”云泰此时向阮少弟解释道。
“恩,然而白虎军必不可全部调出,诸位难道忘了之前李晓之乱。而镐京的精锐已然被冯将军调出,剩下新兵为多,亦不可多用。”阮少弟为难地说道。
“虽然玉城和洛阳各有军备,然而其城亦是重镇,莫不可调兵而出。陛下宜当早作决断。”此时张迁对着阮少弟拜道。
“既然如此,可留下五千白虎军和一万镐京守军,其余由子安调用。”阮少弟摇了摇头,如此说道。云泰于是得令而去。
而此时张迁还留在阮少弟身边,对着阮少弟说道:“陛下,曾听守城将士说起,有一男童常常在夜间于城墙之上吹笛,今日云将军去巡城,发现那人神似苍民,而且箭羽不伤,实令人担忧。”
“此人现在何处?”阮少弟问道。
“此人说了一番狂言之后便化烟而去。”张迁答道。
“如此,可是阴阳之属?”阮少弟疑惑地再问。
“若是苍民,则远远古于阴阳之术,臣请回于东南吴越之地,访于吾师。”张迁此时拜请道。
“冥飞要离孤而去乎?”阮少弟看着张迁说道。
“臣万万不负当年知遇之恩,只是陛下难道忘了当年出兵之时未带尽白虎精锐,如今中原大乱,臣当持节于吴越调领白虎精锐前来。”张迁此时对着阮少弟一拜,进言道。
“既然是如此,那冥飞且速去速回。”阮少弟脑海中其实一下子涌现出来的是那个女子,那个他努力想要忘却但忘却不了的女子,江山美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事他莫不是不知晓,只是如今这事态也并非他所能控制。
夜空中闪烁着明亮的星辰,宫门外的武士们身上皆披上了一层月光般的衣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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