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翠萍失望。”
张惟一上前替朱政炀解开穴道,他在龙床上坐了这么久,腿脚发麻,挣扎着爬下龙床,连看都不敢看杨锦尘一眼,说:“联有点累,先行休息去了。”
杨锦尘手中钢刀一指,大喝:“等一下,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朱政炀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杨将军若有什么事,可以明天早朝再议……”
杨锦尘哈哈一笑,说:“我能等,可惜慕容老前辈奄奄一息,不能再等,你枪杀生……”他本想说“枪杀生父”,又一想,这个秘密毕竟非凡一般,一旦泄露出去,只怕会引起朝堂震动。连忙改口,“你枪杀慕容前辈,不给个交代,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余震问:“请问慕容前辈是……”
杨锦尘说:“就是你义父慕容青天,被你的老丈人打了一枪,快死了。”
“什么?为什么?”余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张惟一也是满震惊,叫道:“慕容前辈不是……”杨锦尘连忙用眼色制止他。张惟一也知道此中内情,吃惊地看着朱政炀。
余震问:“父皇,你为什么要杀我义父?他老人家哪里得罪你了,非得致他于死地吗?”
朱政炀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最后咬牙说:“他犯有欺君之罪。你明明不是慕容飞花,他却让你假冒他的儿子,骗了联,也骗了翠萍,难道还不该死吗?”
杨锦尘冷冷地说:“就算慕容前辈因为欺君而该死,那你呢?你可是欺骗了整个天下……”
“住口!”朱政炀大喝,“杨锦尘,你不要逼联,不要逼联!”
余震厉声说:“如果说欺君,那你应该杀我才对,怎么可以杀他老人家呢?”
朱政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女婿吼叫,脸上有点挂不住,喝道:“这是你为人臣,为人婿的礼仪吗?联不追究你的联君之罪,你该感谢联才对。从此后,不许再在联面前提及你义父的名字,安心做你的驸马,联绝不会亏待了你。否则,一律视为对联的不忠!”
余震怒不可遏,说:“义父他老人家救了我,给予我第二次生命,我若对老人家不闻不问,那便是不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你想怎样?”朱政炀不无紧张地问。
“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请容我先尽孝,再尽忠!我这就去找我义父,向他请罪!”余震轻轻推开翠萍公主。他说话的声音不响,但语气坚定。
翠萍公主脸色一变,颤声问:“驸马,你……你刚才还说,要守护在我身边,言犹在耳,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余震嘴角一颤,说:“公主……请原谅我,我……我不能对不起义父他老人家,难道你愿意我成为不孝不义之人吗!”
翠萍公主说:“你我有白头之誓,我又怀了你子嗣,你若弃我母子而去,那便是无情。你只顾孝与义,罔顾情与忠,一样有失人道。”
余震大叫声:“你们别逼我!”快步向殿外跑去。
朱政炀大喝:“慕容飞花,你给联听着,你若辜负翠萍,联纵然放弃整个忘忧谷,也绝不放过你们这一干人!”
余震听而不闻,大叫:“小杨,我义父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杨锦尘见余震脸色苍白,神情可怖,知道他在忠与孝,情与义之间挣扎,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狠狠地看了朱政炀一眼,说:“你的帐,我会慢慢跟你算!”招呼了张惟一,三人一起退出皇宫,和蓝家三姐弟、裴婷会合后,赶往铁鸟坪。
到了莲台山顶,意外地遇到小蝎子叔侄。他们两人浑身泥雪,狼狈不堪,却携带了六七个大包,每一个都是沉甸甸的,不用问就知道是从宫中偷带出来的宝物。
小蝎子的叔叔老谢面色蜡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见到杨锦尘他们,小蝎子如释重负地说:“还好你们还没出谷,杨大哥,我急死了,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他们叔侄过不了阴阳涧,只能等在崖边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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