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被人陷害,他被包装成使徒禁锢在天水铁骑的使徒行营里面。
郑良臣清醒过来现实,几乎要肝肠寸断。无论如何,对于郑良臣他来讲,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有事的。
可是现在,他要怎么脱离这个苦寒之地。
日日夜夜,反复地上工下工,郑良臣无数次看着西面的长河落日。
郑良臣现在,最喜欢朝两个方向坐着。一个方向是西方,因为太阳落山,他们才能结束一天的苦工。
另一个方向,就是南方,那里是郑良臣家的方向,是他家人的方向。
郑良臣一连几个月,都在使徒行营里面艰难存活。他们这些使徒,干着最最脏最累的活计,却吃着最难吃的食物。
食物难吃也就算了,关键是吃不饱,一天只有一顿饭吃。
天水铁骑对待他们这些使徒根本没有什么慈悲之心,他们本来就是罪犯,不必要给他们什么优厚的待遇。
关键是郑良臣,他不是使徒,他是晋州颍川郡税务司总长,他是被人陷害到这里的。
虽然天水铁骑每个人都很尊敬郑良臣,但是由于这个时代信息非常闭塞,他们根本不知道郑良臣长什么样,也自然不知道忠心护国的郑良臣正在使徒行营里面艰难求生。
清晨,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所有的使徒必须从营房里面出来,开始一天的劳作,不论风雨。
若是有人延误了上工的时间,也会被认为是消极怠工,他们会受到天水铁骑的处罚。
最常见的处罚方式就是军杖,当然,如果情节恶劣,或者军官们一时恼怒,犯错的使徒就会被吊在城墙上两到三天不等。
郑良臣也被天水铁骑的人处罚过。当初,他为了自证自己不是使徒,便缠着军营的军官,想让他放自己走。
对于看守这群使徒的军官来讲,他们不能给郑良臣开这个先例。
就算真如郑良臣所说,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如果军官给他开绿灯,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使徒想要通过死缠烂打的方式来逃离这里。
这样,很不利于对使徒们的管理。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说不定这群使徒还会发生暴乱。
天水铁骑的人不害怕这些使徒暴乱,凭借装备上的优势,仅需一千甲士,就可以剿灭数万名使徒。
所以,郑良臣一次又一次的自证,都被军官驳回。
可郑良臣依旧不死心,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回颍川郡,回去照顾他的家人。
“长官,你听我说,我真不是罪犯,我没有犯过罪!我是被人陷害的!”
军官许是有些烦了,他虽然笑着,但是脸上的愤怒不减,他说道:
“陷害?来了这里的人,都会用五花八门的理由蒙骗我,想要逃离这里。在我听过的诸多理由中,你这个理由全是比较正常的了。”
忽然,军官目光一冷,他说道:
“不管什么理由!你既然进了这里,要么变成尸体出去,要么就去等圣上的赦免令。否则,就给我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干活!”
郑良臣十分焦急,他急着说道:
“长官!我有官印!正七品!求求你,你就麻烦一下,把我的身份调查清楚吧!”
军官烦了,他怒吼着,说道:
“混账!我看你真是不像话!你居然敢冒充朝廷正七品官员,来呀,给我吊在城墙上,吊一天!”
就这样,郑良臣一边解释着,一边不甘地被甲士拖走。
很快,郑良臣的双手就被捆绑起来,吊在城墙上示众。
这吊城墙,可是行营里面人人闻之色变的刑罚。通常来讲,吊城墙,要吊一天以上。
没有人可以支撑一天,因为这吊城墙,对人的肩膀有着极大的伤害。长时间的悬空,人的肩胛骨很快就会受不住,体质差的人被吊脱臼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吊城墙,完全是看行刑者的心情,他要你被吊多久,你就得被吊多久。
就这样,被吊仅仅四个时辰的郑良臣很快就感受到肩胛骨的酸痛感。过了一会儿,酸痛感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已经变成剧痛。
那种感觉,像是一万只蚂蚁在狠狠撕咬着你肩膀里面的血肉,仿佛不把血肉咬干净就决不罢休一样。
郑良臣痛得难以自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滚落,他死死咬着他自己已经干裂的嘴唇,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从痛苦中恢复神智。
郑良臣不断喘着粗气,现在已经天黑,他不仅要忍受两肩的痛苦,还要忍受彻骨的寒冷。
到了第二天,郑良臣已经奄奄一息了。他顽强的意志支撑着他生命的火种,每一次呼吸,他都带着强烈的信念。
没人可以彻底杀死他,同样没人可以断绝掉他回家的信念。
哪怕在这里待十年,二十年又如何?只要能回家,他什么代价都可以付。
哪怕是时间,是青春,是尊严。
除非我死去,否则的话我会坚定地活下去,我会找到回家的路。
一直被吊到第二天的正中午,在郑良臣近乎渴求的目光中,军官最终将郑良臣放了下来。
一落地,郑良臣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两只肩膀终于可以脱离苦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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