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不大合适?”
沈鸿儒朝她瞪了瞪眼,笑着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看看这几个人,没几个人如你一般听话懂事的,坐在这里,陪我喝几杯。”
说完,他又没好气的瞪了桌上其他人几眼。
这些人,都是一个个木头。
被瞪了的喻文州与舒堇白、景深几人神情无辜,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罢了,老师说他们木头就木头吧,大过年的,让他老人家高兴一下也未尝不可。
喻文州这时候说:“宁宁,坐下吧,无妨。”
自家爹爹发话了,喻卿宁立马就坐下了,脸上拂着乖巧的笑容:“谢谢沈爷爷,谢谢爹爹。”
对于喻卿宁坐在这里,景深他们完全没有意见。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喻卿宁完全可以和他们坐在一起。
无关身份,无关喜爱,只因为她的能力。
她的聪慧,她的本事,让人有时会不自觉的忽略掉她只有十四岁的事实。
喻卿宁坐在了舒堇白身边,她一坐下,舒堇白就闻到了她身上略微苦涩的药味。
熟悉的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满足,眷恋,是这一个月他一直想着的味道。
舒堇白微微垂眸,向她看去。
他可以看的见她瓷白细腻的肌肤,如一块白玉,毫无瑕疵,精致绝美。
她的睫毛浓密纤长,眨动间如蝴蝶薄薄双翼蹁跹轻轻拍打脸颊。
心中的思念突然就如翻滚的潮水一般拍打而来,带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让他的心无法平静。
终于坐定,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个年夜饭。
因为喻卿宁做的饭菜太好吃,遭到了抢夺。
沈鸿儒极为喜欢那药酒,抱着一整个酒坛子不肯放手,最后终于在多喝几口的诱惑下放下了酒坛。
景深的心绪放松,不时的喝几口酒,心中如阵阵暖流划过,极为烘暖,他对过的这个年印象深刻。
在他的记忆里,每年的除夕夜,都是皇上带着皇室亲属和朝中大臣一起在奉天殿度过的。
虽然有歌舞动人,弦竹悦耳,可更让人记住的总是庄严森重,气氛冷凝,那高坐于最上面的位置上的人,或是高兴,或是生怒,总之面上都做出了一个贤德皇帝的模样。
而坐在下面的皇室宗亲和满庭朝臣们,不管真实心思如何,都要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奉承样。
对于皇上的赏赐,还有做出一副受惊万分,欣喜若狂的神色。
每个人脸上都仿佛戴了一层面具,表面上是一副模样,面具下面又是另一副模样,虚假至极,让人作呕。
而在这里,他度过的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普通”人家的年。
有亲人,有好友,有一桌丰富的年夜饭,吃饭时不用顾忌着食不言寝不语,可以谈天说地,可以玩笑耍滑。
热闹非凡,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这是那冰冷的宫城永远都无法拥有的。
这一顿丰富的年夜饭,一共吃了将近两个时辰。
吃完饭后,精力不济的沈鸿儒已经觉得困乏了,因此就在舒堇白的房间里,睡下了。
而怀着身孕的顾明微,最近也极为嗜睡,不由得发困。
喻卿宁也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人,手边放着一杯茶,还有喻卿宁专门为过年准备的一些小零嘴,准备守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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