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皮。
顾家大宅里外五进,不算下人卫戍,平日里只有顾谢桥父女两个。顾谢桥发妻文素心早在顾泽芝五岁上便一病不起,拖了几个月就撒手人寰,而顾谢桥此后也并未续弦,自己光棍一个,带大了儿子顾苍离和女儿顾泽芝。如今顾苍离在邻城的军校就读,顾谢桥还有一个妹妹唤作凌波的,一个人住在清池城郊,逢年过节也会上来小住几日。
顾谢桥的书房在第三进院落,顾泽芝的闺房则在第四进临着后花园的“芙蓉轩”,两处相距并不遥远,是故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她便来到了两进院落之间的垂花门处。
谁知此处今日竟是戒备森严。
顾泽芝大大地吃了一惊,只见小小一个垂花门,竟然排布着十几个戎装大汉,雁翅两行肃立在门边,个个目不斜视。
“这是做什么?”顾泽芝微微睁大了眼睛,“司令可是有客?”
她话还没问完,却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清脆刺耳的瓷器碎裂之声,接着便是一人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当日将我送进那不得再见的去处,又有谁问过我的意思了?!”
那声音沙哑、语调凄厉,如同万里晴空里突如其来劈下的一声雷,唬得顾泽芝不由自主地便是一颤。她脸色也变了,声音冷了几分,“到底是什么人在里头?我爹可安全?”
那些卫兵都面面相觑,却并不敢答话,只是严严实实地堵在顾泽芝身前,明摆着是不让她进去。
“真是笑话,我连在自己家里都不能自由行动了?”顾泽芝也有些牛心古怪的脾气,又担心书房里的顾谢桥,见面前人一动不动,气得满面通红,便要硬闯。
她语声高了,里头的人也听见了。只听书房里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响,一向跟着顾谢桥的路副官急匆匆走了出来,倒是还顾得上跟顾泽芝和颜悦色地笑道,“小姐不要着急,他们只听司令的命令的,司令叫我请小姐先回去,现下他有客,待晚间自会过去看小姐。”
“路叔叔,你可不要诳我!”顾泽芝置若罔闻,她此时心急如焚,路副官和那些卫戍都知道顾谢桥爱女如珠如宝,又不敢动手跟她拉扯,倒叫她生生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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