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城外,逢枯山下,坐落着一处两进的宅子,并不富丽,却别有一番清幽雅趣,正是顾谢桥唯一的妹妹顾凌波的居处。
前一晚正好落了雪,顾凌波所居正房窗下一树丹心玉梅凌寒绽放,满院都萦绕着一阵似有还无的清香。
“这花香正好,没得熏了别的香反而俗了。”顾凌波抱着个小巧玲珑的黄铜嵌珐琅画儿手炉闲闲坐在窗下的芙蓉簟上,瞧着丫鬟金盏收拾屋子。
她今年已是望四十的人了,可一直待字闺中,没有什么公婆、妯娌、妾室、子女之类的俗务缠身,又多茹素,保养得却是极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而已。
“姑奶奶说的是,我也觉得什么香都不如花香呢!”金盏笑着附和道。
顾凌波素性最怕热闹,宅子里人口更少,除了用惯的金盏,便只有一个仆人顾平,精明能干,还会些拳脚功夫。
前几日顾谢桥派人送信来,说侄儿侄女会来接她回清池过年。她虽然不热衷年节之事,却每每因为不想扫了兄长的兴致,总会回家去小住几日。而这一次又听来送信的下人说,大姑娘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倒有些好奇。
平心而论,她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个侄女儿的。那孩子年纪不大,却只听那些冬烘老学究的话,将顽固当端庄,将懦弱当知礼。也是她生母去世得早,顾谢桥军中事又忙,竟然将一个世家嫡女教养成那般模样,好在现在还没说亲,否则嫁过去不知要受多大的委屈。
“什么时辰了?”眼见过了午后,顾苍离兄妹二人还没到,顾凌波便有些心急,皱着眉头问金盏。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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