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姑奶奶,到了,少爷和小姐到了!”
顾凌波站起身来,披上一条大毛披肩走了出来,不赞同地道,“晓得了,大呼小叫地做什么,叫人家说我这里没规矩。”
她穿着一袭莲青色的衣裙站在廊下,屋檐上的积雪和她肌肤几乎同色,围着一条银狐皮的大披肩,雪白的茸毛柔柔地拂在她脸上,眉如远山、眼似秋水,远远望去竟然如姑射神女一般婉约高华。
“你们?这是?”顾凌波是被顾老夫人精心教养长大的,又跟随前朝宫里出来的嬷嬷学了规矩,向来稳重得体,可见了面前景象,也难免觉得惊讶,不由蹙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顾泽芝脸色仓惶,身边的顾苍离和顾家的司机老夏一起,半搀半扶着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这是哥哥的一位旧相识,”顾泽芝口齿伶俐,“被人伤了,我们在路上遇见,想着姑姑这儿清净,清池路远人多,便叫老夏直接把车开来了。”
顾凌波站在台阶上往下打量那被搀扶着的男子,只见他穿着一件灰不灰、褐不褐的袍子,上头有几处颜色略深,显见是凝固了的血迹。一张脸孔青白,自己站也站不稳,显见是受了重伤。
她虽然不快,可是到底不能看着此人在自己面前死了,连忙叫金盏和顾平也来帮手,先将那人扶了进去,自己板着脸来训顾家兄妹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真是会自作主张!”
顾泽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往顾凌波脸上望了望,“是我的主意,跟哥哥没关系的。”
她又怎么会料到,不过短短几日,竟然会两次遇见薛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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