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泽芝走后,沈韫安可谓是百无聊赖。沈家今年虽然添了人口,却依旧没什么过年的喜气。
沈老夫人还是那么暴躁,沈夫人也照常阴郁,只有春绯姨娘,因为掌了管家的大权、成日家都喜滋滋的。
他在家里待着没事做,心思就活动了。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月不曾和他昔日那些狐朋狗友相聚,倒是不大像他沈二少的做派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沈韫安便呼朋引伴地高乐起来,连着几日都卧花眠柳、斗牌吃酒的,好不得意。
到了初六那一日,他照旧鲜衣怒马地往锦平城新开的一处“凤回楼”来赴约,谁知道刚随着招待上了楼,却正正撞上一位故人。
没错,正是他那阴魂不散的老情人,姚湛露。
沈韫安踏上楼梯的时候,姚湛露正点了一支香烟,刚衔在朱唇上,悠悠地吐了一个烟圈儿。她穿着一件朱砂红的杭绸旗袍,遍地金绣折枝牡丹,葱绿的茎叶并靛蓝、月白、晏紫、银黄四色花朵,一片花团锦绣,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那旗袍做得合身,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严丝合缝,边上开着高高的衩,几乎快到了臀部,两条雪白玉腿若隐若现,十分诱惑。
她想必在屋里吃酒吃得热了,领口的一颗乌银钮子解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来。一头卷曲的乌发在肩上松松地笼着,只在鬓边插了一朵大红色的纱堆牡丹,真真是风情万种。
她是跟着牛珏来的,虽然如今牛珏待她不如以往了,可是有这种场合,还是会带着她。谁让她曾经艳名在外,又侍奉过大名鼎鼎的沈二少呢?姚湛露知道如今的自己,就跟粉头一样,不过供着爷们儿取乐而已。她对于牛珏而言,就像一块好表、一匹名马,乃至一瓶好酒,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充充场面,用不着了,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小公馆里,横是见不得天日的。
他二人面对面撞上,都是一瞬间的愣怔。曾经枕席缠绵的一对,沈韫安又如何看不出姚湛露如今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虽然她锦衣华服,身上依旧散发着熟悉的法兰西香水的味道,手腕上又多了一块金刚钻腕表,望着也价值不菲,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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