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鸣猝然离世,常去的酒馆老板全家都被薛缜带着苏家的人看管了起来,可那个嫌疑重大又神秘的卖花女,却像一阵轻烟一样,在苏鹤鸣死的当晚,就渺渺消散,不知来处去处了。
苏琅川在外多年,直到了今时今日,才从肺腑里深深生发出一腔懊丧和悔恨来。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姐姐还年轻,正像一树娇嫩芳鲜的石榴花一样,并不似现在,总是一脸如临大敌的凝重。
娘亲去世得早,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苏丹若亦姐亦母的身份,在他的记忆里,她的手羊脂一般柔软、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而如今这副杀伐决断的模样,本不应是她。
他决定留下来。
肩负起属于他的、苏家男人的责任。
他闭了闭眼睛,想把那个跃入脑海里的高挑身影抹去,却发现是徒劳。唐妮娜那一对清亮晶莹好似水晶一般的眼睛在他眼前驱散不去,似乎在拷问着他,他痛苦地皱了皱眉。
“打扰你了?”一个声音将他从苦闷和沉思里拉了出来,苏琅川睁开眼睛,只见薛缜站在自己面前,左手里拎着一个别致的小酒坛子,右手里还握着两只酒盅,“这会儿找你喝酒,好像不大好,不过我想司令素来是个霁月光风的人,必不会拘泥这样的小节。”
他既然这样说了,苏琅川也只有请他坐下。二人相对而坐,苏琅川才细细地打量了他一回,却见他怕是这些日子为了父亲的事情劳心劳力,竟然见了憔悴之色。
苏琅川心里微微触动,主动将两只酒盅都斟满了,“薛大哥这几日辛苦了,倒叫我无地自容,我先敬你!”
薛缜笑着摆了摆手,他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这一笑也是淡淡的,“苏司令待我有大恩,你不必见外。”
二人对谈饮酒,时间不知不觉便慢慢过去了。
虽然和薛缜不甚熟稔,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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