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亮的灯。要不是过节,这几盏红灯笼也是没有的,偶尔只挂一盏两盏照个路而已。”小厮忙不迭的回答道。
“哦?先生身体不适?”赵仲针眉头轻皱。
“嗯,从大将军府回来就一直不大好。”
“可有请大夫?”
“全城的名医都请过了,比原先稍见起色,但是天冷之后,又……”
“真是废物!”赵仲针突然低低的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小厮还是骂大夫,吓的小厮一抖。只见赵仲针急冲冲的穿过空旷的院子、漆黑的正厅,向内院走去,小厮也只能赶紧跟上。
来到主楼楼下,赵仲针望着二楼的灯光,朗声说道:“陈先生,您可睡下了?赵仲针特来拜会!”
过了一会,二楼幽幽的传来陈飞远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有劳赵公子星夜前来了,不才身体不适,已然睡下了。不敬之处,万望谅解。”
赵仲针听到此言,心里不好受。
说他“星夜前来”,对啊,哪里有人拜年和拜访是晚上的呢?说他“有劳”,还说“不敬之处”,恭敬的语气透着远远的疏离。
显然,是生着他的气,或者是不愿意见到他。
竟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赵仲针心下有些微凉。
赵仲针原地站了一会,对着二楼深深一拜,大声的说道:“学生不才,深夜才来拜会先生,还望先生见谅。值此年节,学生遥祝先生身体康健、诸事顺遂。”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他这一转身,才发现,原来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小厮和丫鬟,看到他转身,便纷纷低下头,垂手站着。
他不免回头又朝陈飞远的房间望去,果然,房间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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