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枫荷打开包袱,拿出一个纸盒打开,里面是四个纸包,一一打开:“东西都是小王弟帮着挑的。红绒花就剩四朵了,小王弟帮挑了两朵粉红的和两朵淡蓝的。”
众人看着打开的八朵鲜艳的绒花,更是开心。紫苏拿起两朵艳红的绒花,给镇南夫人往鬓上插。
镇南夫人笑得满脸慈祥:“把红的给孩子们戴!”
紫苏笑着道:“娘,你别动,你先戴上再说。”
镇南夫人听紫苏这样说忙不动了,让紫苏把她花戴好。紫苏帮镇南夫人戴好花,又拿两朵红色的给琼花戴。
琼花淡笑着道:“王嫂,我喜欢那两朵淡蓝的。”
紫苏感觉那两朵淡蓝的不够喜庆留自己戴的,见琼花要迟疑着拿不定主意。
半枫荷边打开别的包袱,边笑着对紫苏道:“我原本是想买四朵粉红的给王妹和红豆戴的,小王弟说这淡蓝的合适王妹的性格,我就买下了这两朵淡蓝的了。没想到,王妹还真是喜欢。”
紫苏听半枫荷这样说,才高兴地放下红绒花,换做淡蓝色的给琼花戴。
半枫荷把包袱都一一打开:“你们自己慢慢挑吧。”
半枫荷见妻子带着母亲、妹妹、女儿在开心地挑选着东西,心里是无比的幸福。他出了饭厅回了书房,写好告示带着府里会写字的人,把告示抄写多份派人张贴出去。告示贴出的第二天,就有附近受害的百姓向王府来打听情况。随着告示贴遍南土,向王城涌来的受害百姓的家属一天比一天多。
半枫荷无事时就在王府前,跟护卫一起接待、安置受难百姓的家属。他听着百姓诉说着家人被兽兵吃时的惨状,心是一次次被击碎,此刻真想立刻提剑上马,去跟镇国王父子拼个鱼死网破,以慰惨死百姓的在天之灵,也不枉他为一方封王。冷静时,忍下悲伤,让人记录清楚,每个百姓被吃的时间、地点、名字、年龄。
到告示贴出的第八天,已经记录了两千四百八十三人了。半枫荷把这一张张血泪的控诉拿给镇南王看。
镇南王流着泪悲哀地摇摇头道:“被兽兵吃掉的百姓何止这两千多人?和镇国封土交界处,一个村庄的人都被兽兵吃完了。当年真是白骨成堆无人掩埋,他们还有什么亲人来为他们喊冤呀!镇国王父子应该被碎尸万段!”白发苍苍的镇南王想起当年的事,呜呜地哭出。
半枫荷:“父王,不要伤心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等战过九龙滕,小草儿不会饶过他的。”
镇南王听半枫荷提到东方草儿,坚信地点点头擦去泪。
半枫荷:“父王,明天还有一天,后天我就要带着百姓去找镇国王父子了。你在王府,再有来的百姓,依旧让人记录清楚,不能让他们没了亲人,又没粮吃。”
镇南王见爱子后天就要入虎穴了,悲伤、担心的难自控。时间真是如流水,转眼间就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镇南王揪心着、揪心着天还是亮了,十二月初四到了。天刚蒙蒙亮,半枫荷就带着一大群骨瘦如柴、穿着破衣烂衫的百姓,相互挽扶着,虽然凄苦但百姓们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笑容,向镇国封土进发。镇南王站在王府前,目送着百姓渐渐消失的身影,任由泪水在寒风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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