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两年间,朝堂之上和江湖之中发生了很多大事。
这年八月十一,征战了五十多年的大赤国老汗王,因为宁远之战的溃败,加上阳昆仑的致命一掌,含恨去世。
老汗王去世后,四贝勒巴图额在大贝勒和大多数文武官员的拥护之下袭乘汗位,成为大赤国第二位大汗。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康国京师,仅仅过了一年整,又是八月十一,朱校因为多年患病,也是撒手西去。
极为巧合的是朱校去世的日子,和一年前去世的老汗王刚好是同一天,都是八月十一,这冥冥之中似乎是有天意。
朱校去世后,燕王朱检即位不到一年时间,大刀阔斧,先把魏忠等逐个伏法,然后又是整顿吏治,加强了东北边关的武备和人员调整。
这时候在宁远保卫战中立下不世之功的袁不换已是蓟辽督师,统领数十万关宁铁骑和宁锦一线的所有事宜。
一直在陕北酝酿起事的李西黄高凌王,也在朱检登基这年揭竿而起。
第二年,高凌王从陕西东去山西,然后南渡黄河进入中原,河南饥民应者云集,拥兵数十万,已成为大康国的最大祸患。
而江湖中最大的事件,莫过于楚云风死在了长白真人的掌下,大多数江湖中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不肯相信。
楚云风真的如同西汉霍去病一样,辉煌了一下就如流星一般消逝不见了?
很多人提起此事都是扼腕叹息,据说朱校临死之前,甚至还在念叨着枫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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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朱检坐在御书房,看到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文件。
“上面的十之七八,都是东北边关和陕北流寇的,这两个毒瘤不除,我康国真的是难以安生啊。”
锦衣卫副指挥使西海生把茶水端过来,轻轻地放在桌案上道:
“皇上登基两年来,都是通宵达旦的处理国家大事,还是多休息些为好,皇上龙体康健才是万民之福。”
朱检没去理会西海生这些套话,抬头问到:
“永宁公主怎么样了,最近有消息吗?”
“公主她前一段时间回了京师,住了几天又走了,最近都在北直隶周边走动,皇上尽管放心,我已经多派了人手,暗中护送她的。
朱检闻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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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大康国北直隶省巡抚衙门所在地。
一个绿衣女子骑着一头小驴,走在正定的大街上。
女子天姿国色,脸上却是憔悴不堪,眼神中也有太多的哀怨,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前面路上围了很多人,绿衣女子过不去了,只好慢慢的下了驴子,走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绿衣女子根本挤不进去,又怕驴子踢到了人,只好寻了个人少的阴凉地方站着。
这时只听旁边的一个老者说到:
“这世道啊,真没王法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边来卖艺,也是为了生活,谁家要是过得去,会让你那么俊俏的丫头出来赚这辛苦钱,不都是逼得吗。”
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接道:
“这薛泼皮仗着姐夫娄齐是巡抚,整日里来到处寻花问柳,连街头卖艺的他都琢磨,这就是强抢民女啊,谁想到这红衣女子武艺竟然不弱,一失手打死了他,这也活该他死。”
绿衣女子听了几句,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街道那边过来一队人马,正是巡抚衙门的军兵到了,十几个军兵到了近前,推开看热闹的众人,围拢过去就要抓红衣少女,红衣少女的戏班子人纷纷挡住军兵,不让抓人。
“大家不要对抗官府,是这个坏人动手在先,我才迫不得已失了手的,我就和他们走一趟,你们收了摊子,回到客栈等我吧。”
红衣少女说完,就走向了军兵。
看到红衣少女被军兵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就要带走,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嚷道:
“薛泼皮调戏在先,不是这孩子的错,不能带走,不能带走。”
围观的老百姓一边喊着一边围起来,不让军兵带走红衣少女,双方开始推搡起来,场面很是混乱。
绿衣少女看了一眼那红衣少女,像是一个故旧,心里暗喜,走进了再去看,才知道只是两个人很是相像而已,不禁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的老者又是叹道:
“这孩子被抓到衙门了,就没命了,唉!真是没有天理啊,可是这样拦着也不是办法啊。”
“老伯,这个事情您都看到了吧,您确定是那薛泼皮调戏在先吗。”
老者看了看绿衣女子这样问起,于是说到:
“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再说还有这么多老百姓都在这里,大家伙是看的一清二楚。”
绿衣女子道:“那就好了,麻烦老伯陪我去一下巡抚衙门做个证人,我看他巡抚大人敢妄自杀人不成。”
老者看了看绿衣女子摇了摇头。
“姑娘,不是不我不敢和你去,是去了也没用的,现在这世道,当官的都恨不得吃了老百姓。”
这时候人群中已经有百姓和军兵厮打起来了,绿衣女子只好走过去喊到:
“众位乡亲,大家不要这样,哪位敢和我去巡抚衙门,请和我一起过去作证人,我保证去了录了口供就没事了。”
绿衣女子连喊了几遍,众人才不再吵嚷,有几个胆大的和绿衣女子,跟在众军兵后面到了巡抚衙门。
门口守门的,却是拦着不让绿衣女子和其他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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