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吗?我这里有显示,几个票都没查。赶紧查啊。”
再过了几分钟,列车长又说:“领导打电话问我了,七号车厢的票到底在查没,陆敏,陆敏,你在哪?怎么还没查到。办公室点我名了。我跟你说,上面处分下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就罚到你们头上。”
看来,乘务员也有难题要做啊。一层压一层,都不好做啰。
就感觉今天这趟车的列车长是一个准备往上爬的队伍,对手下人员要求非常苛刻,生怕这趟出乘影响到了他的前程。
好在,这一趟往南方向的车次,总算平安到达终点,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从南方返回,列车过了两站,杨凤鸣正专心致志查票,见一行人,从车厢过道经过,笔直去了八号车厢。
这趟车是两列八节车厢连接起来的,也就是车头与车头咬合。虽然这趟车有16节车厢,到了八号车厢就不能通往九号车厢。
如果上错了车厢,比如,八号车厢的座位票,你上了十号车厢,只能在十号车厢临时站着,等到了下一站,必须下车,从站台上走到自己座位号的八号车厢。
杨凤鸣见一行男人去了最后的第八节车厢,从她身边经过时,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铁链把一个的手腕戴着,另一头铁链却铐在另一个人的手腕上。
就像现在的家长带小孩一样,一根塑料手环的两端分别戴在妈妈和小孩的手腕上,以免小孩丢失了。
刚刚从身边过去的几个男人就是这样,一副手铐,分别铐在两个人的手腕上。
这一行有四个人,走到八号车厢,在第九排的三人坐位上,有一位年轻的女乘客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
戴着手铐的男人示意年轻的女乘客坐到靠中间的走道位置上,也就是第九排的c座。
这戴手铐的两个人坐在A座和b座,落坐之后,变成两只手腕上都有手铐的那个瘦个子男人,坐在窗户边,解下手铐的人,把窗帘拉下来,不让戴手铐的瘦男人看见车厢外面。
另外两个男人,则是各自找个空位坐下。
整个过程,除了九排座位上的那个年轻女乘客外,没有惊动任何人。
过了好一会,列车长才过来,到了八号车厢,与那第九排中间坐的男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把九排c座的那位年轻女乘客调到其它空座上。他们一行四人。就是三个人都坐在第九排了。
安排完这些之后,列车长静静地离开了八号车厢。
见列车长走过来,杨凤鸣大胆地问了一句:“这戴手铐的是什么情况。”
列车说:“吃黑的,被逮着了。”
不知为什么,杨凤鸣觉得这瘦男人被铐着双手,没有自由,有点儿可怜。可是又转念一想,嗨,当初这瘦个子男人欺负别人的时候,会有多狠心呢,自己完全没必要同情这种人。
这种人在社会上就是一个恶性毒瘤,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这样的人,社会上越少越好,不对,应该是没有才好。
可是,社会上总有这种人的身影在出没。
社会,是一个多元社会,没有这些种种色色,就不叫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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