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送叶总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去开门,让我吃惊的是,外面站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叶总被阿北搀扶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叶总这副样子,他脚步酸软,整个身子依在阿北身上,眼神迷离而涣散,表情呆板,再也找不到往日高贵威严的样子,他被跌跌撞撞的扶进了卧室,顺势倒在床上,一股浓重的酒气马上弥散了整个房间,那是一种说不出什么味道的酒气,并不难闻,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只是不同一般的浓烈,熏得我如同被催眠。
阿北站起身甩了甩酸软的胳膊,看着呆站在门边的我说:“有开水吗?”
我怔怔地问:“干嘛?”
阿北瞪了我一眼,去了厨房,我跟着他一同进去,马上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拦住阿北的脚步,说:“我来吧。”
我拿了一个杯子,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打开橱柜找出蜂蜜,用勺子整整装了两大勺,然后把阿北推出了厨房,我说:“你回去吧,一切都交给我。”
阿北倚着厨房的门边上,看着我说:“你行吗?”
我没好气地又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小看人吗!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蜂蜜水,着急地希望它快点溶化,可是勺子里的蜂蜜一直不能完全溶在水里,我只有把勺子拿出来,放在嘴里仔细舔干净,扔在了厨面上,然后又尝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温度合适,一抬头看到阿北带着笑意的眼睛,原来他也会笑。
我继续把阿北往外推,可能是看到了我坚定的却又带着母性光辉的眼神,阿北最后还是离开了。
是啊,我这个因祸得福的寄生虫,总算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了。
我端着蜂蜜水进到了卧室,听说这个东西解酒很好,我对着叶总叫了半天,可是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无论我在他耳边怎样叫,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我跪在床边帮叶总把鞋子脱了下来,叶总的脚指头因为突然放松,似乎还轻轻了动了动,他的脚很大、很长,看得我有些痴迷,我把自己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放在他的脚边比了一下,虽然相差很大,但真的很像,像一个脚丫爸爸带着一个脚丫孩子,我笑了起来。
我帮他把袜子脱下来,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一点也不臭,这应该就是爱屋及乌吧。
外套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脱下来,一会儿把他翻过来,一会儿又把他翻过去,拉着他那质地上乘的衣服的袖子,终于把我累出了一身汗,看着他宽厚的胸堂,以及酣睡的样子,暗暗的想,就算你是个老总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样被我像木偶似的摆布,这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我把薄被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并不安详,深深地皱着眉头,仿佛痛苦的梦境正在纠缠着他,一个经常做恶梦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我不知道像他这样,拥有无数财富,会有什么事情让他烦恼,为他死去的女儿?为他孤单的人生?我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
他的过去是个什么样子,他有没有过快乐的童年,他是不是像我一样经历过其他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要的是他的现在。
我轻轻跳下床,卷起睡衣的袖子,用热水洗了毛巾,跪在床上给他擦脸,这么高挺的鼻子真漂亮,浓密的眉毛,眼角就算长了皱纹也还是那么有魅力,皮肤依然是有弹性的,虽然不够白,看着这张脸,我心里充满了柔情。
还有这双唇,那么柔软,不知道亲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还没有被人亲过,虽然我的内心阴暗,但我的双唇是干净纯洁的,我要能够留给他的东西是干净的。
所以,理解我吧,我能够给他的任何,都是干净的,甚至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哪怕是我的一滴眼泪,一个微笑,都是干净的。
我端详着他俊朗的五官,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眉头总是皱着的,无论我怎样去抚平,他都会重新皱起来。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酣睡的样子,就这样拥着这个不知道会有多少心事和故事的男人,突然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的过去我无法介入,无法了解,而从此以后,我要从容的走过他今后的生命,感受他的幸福和悲伤。
我不是一个在健康、明亮、积极、快乐、温暖中长大的女孩,一些无法改变的阴影始终跟随着我,影响着我,我害怕黑夜,害怕一个人,害怕下雨天,害怕红色的夕阳。
现在我更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我是急于想要和这个男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后来我就蜷在他的身边睡着了,就像是镶嵌在他弯曲身体里的婴孩,我的后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并且像他一样弯曲着自己的身子,我梦到美丽的烟花挂满了天空,也照亮了我的人生。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保持着弯曲的姿势一夜没有动,而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一个有人睡过的痕迹,还带着些许的温暖。
早晨阿北敲门的时候,我刚从叶少涵的床上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阿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赶紧把保守的睡衣从上到下检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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