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阿北说他来拿叶总的衣服送去干洗。
我告诉他等我一下,以后这样的事情由我来做。
所以阿北等着我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拿了叶少涵的衣服和他下了楼。
我问阿北:“叶总每天早出晚归那么忙,他到底是开什么公司的啊?”
阿北漫不经心的开着车说:“你自己问他啊。”
我瞪了阿北一眼:“要是问他能问出来我还问你干嘛,有什么可神秘的,等我成了叶总夫人,我就让他炒了你。”
阿北很自然地又嘲笑了我一回,然后才说:“叶总有好几个公司,有房产公司,有投资公司,还有个商务会所,好像还有别的产业。”
“那你呢?你在叶总的公司都做些什么?”
阿北说:“我跟着叶总都三年了,主要是做叶总的助理,叶总和叶欣的生活方面的很多事都由我来负责。”
阿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跟着叶总最主要的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每一天,我会把叶总的房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可是让我困惑的是,我如何才能走进他的心里,为他拂去遮住他眼睛的那些尘埃。
在我的想象中,他的心里一定有照不到阳光的黑暗小屋,落满了让人痛苦的记忆的碎片,我希望能为他打扫干净,能为他擦亮玻璃,并且种上不知名的各种小花。
让他能看到像花朵一样的我,让他看到我之后把爱留一些给我。
我想用我的爱来温暖他,我想给他力所能及的幸福。
这是一个十七岁女孩儿简单的想法,和单纯的情感。
偶尔我会去看看山泉,我告诉他我在给他想办法,让他能够上学,他并不相信我,这个早熟的孩子,对世态炎凉看得比我还要悲观,他不相信童话,不相信奇迹,只相信命运。
但是他的命运会和我的联系在一起吗?他并不幻想,我却坚信不移。
很快叶总就告诉我山泉的事情办好了,我和阿北兴高采烈的去车站接山泉,却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是山泉今天没来吗?还是他出事了,或者那个叫强哥的人把他带走了。我思绪混乱,急得给叶总打电话,叶总让我们在原地等着,一会儿让人把山泉送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看到山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下了出租车,我高兴的跑过去,山泉穿的很干净,眉开眼笑,又显得很拘束。
那个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阿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猥琐,就是一个普通的随处都可以见到的那种人。
他和我握手,还说谢谢,弄得我莫名其妙。
他给我一张名片,说这是他的电话,并说让我多多关照。
然后还对愣在一边的山泉说:“小黑,你发达了,以后要多回来看看啊,哥哥平时对你不错的,有时也是身不由已。”
强哥恋恋不舍的看着我们把山泉带走了,那表情真好像恨不得跟我们走的是他。
山泉一上车就不停的问我,“是真的吗?我真的要上学了吗?我没有书包怎么办啊?”
我告诉他:“这些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山泉开始混身发抖,连说话都有点抖了,他只是不停的叫我姐姐。
山泉说:“姐姐,这些真的是真的吗?我的心跳得太快了,不信你摸。”
我把手放在山泉的胸口上,他说得没错,他的心跳像脱缰的野马,几乎从他的胸堂中跳出来了。
然后我听到被即将到来的幸福,折磨的无法控制的山泉,突然号啕大哭起来,他已经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也无法想象未来的生活,虽然他只有一只手,虽然他曾经以要饭为生,但是对生活的眷恋他没有懈怠过。
我估计山泉很久没有像孩子这样肆无忌惮的哭了,当他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快乐、难受、兴奋之后,小声抽泣的时候,阿北把车停在了智能教育学校(特殊教育)的门口。
阿北带着我和山泉去见了孙校长,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士,一副慈祥的面容,她笑容可掬的把我们带进了会客室,还给我们三个人冲上了茶。
孙校长说:“叶总已经和我联系过了,就让这孩子留在这里吧,虽然这里聋、哑、智障的孩子多一些,但这个孩子看起来很机灵,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如果学的好,以后他还可以在这里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我对山泉说:“你先在这里学习吧,过几年姐姐结婚了就来接你。”
山泉狠狠的点了点头,从前他是谁的话都不相信,但是现在他相信我,他只相信我。
孙校长让一个员工把山泉领走了。
我和阿北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午后的闷热已经退去,温暖的金色的阳光撒在我们的车窗上,耀动着我的双眼,我问阿北:“叶总怎么帮山泉找到这个地方的,你知道吗?”
阿北说:“我只知道,叶总给这个学校捐了一百万。”
我呆呆地坐在副驾驶的坐位上,一百万,就是存起来也够山泉生活一辈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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