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饭吃的让秦塞感觉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先前的牡丹燕菜和酥肉以及不翻汤让他眼前一亮,后来和这中年道人搭上话以后主动加了八个菜,都是水席中的名菜,看着这道人吃的不亦乐乎,自己和玄空一时间竟忘了动筷。
饭毕,那道人自矮凳上站起身来,抬手擦了擦嘴巴和胡须上的菜汤,满足的揉了揉肚皮,然后冲秦塞拱了拱手道:
“萍水相逢,小兄弟以诚待我,他日如有机会,必有厚报,不知小兄弟住在哪里?还会在这洛阳城待多久啊?”
秦塞还了一礼,真诚的说道:
“道长无须客气,一餐饭而已。不才听闻道长于吃食一道颇有研究,最近几日若有空可来西大街的四季成衣坊,小弟就住在那里,随时欢迎真人光临赐教!”
那道人一听面露喜色,轻轻的捋了几下颌下稀疏到几可一眼数清的胡须,不小心竟捋掉了一根,顿时一阵肉疼,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大善,看来小兄弟也是喜好交友之人,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在下伍丰,终南山人称伍丰道人的就是我了,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秦塞抱拳道:
“在下秦塞,秦国的秦,边塞的塞,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玄空,随时欢迎伍丰道长光临四季成衣坊,到时候你我再把酒言欢!”
一顿午餐吃的有些不上不下,出了小胡同,时间尚早,这胡同馆子几样菜品的味道给了二人惊喜,美中不足的是在和这位伍丰道长一起吃饭时,二人只顾着惊讶于这位略微有点仙风道骨道长吃菜的速度,一时忘了举箸,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桌面上仅剩些汤汤水水了,好在之前每人有一碗的不翻汤打底。
二人走走停停在北城闲逛了起来,顺便看了看这陪都的人文气象。在秦塞的眼中,可能因史上在此定都的时间也很长,被称为西京洛阳城整个城市貌似比东京更有皇家气质,街上的行人哪怕是普通百姓,走路时总感觉带着一股子贵族气息,无论是抬脚的幅度还是步履之间的节奏,都带着从容和优雅,可谓淡定与从容一色,尊贵和优雅共存。
从北城走走停停的回到西大街成衣坊,已是傍晚时分,寻找牛强、崔猛家人的伙计已报上了结果,从二人在洛阳城的几个偶尔来往的江湖朋友那里得知,他们两个早已没有了家人,倒是分别在铺子账房存了些工钱。
师清影的意思是把这些钱都算到小石头名下,毕竟端茶递水的侍候了二人大半年,又有师徒名分。
房贵看师清影的眼神愈发的恭敬,毕竟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管理的这洛阳分号就相继死了四个人,还丢失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就算因此一脚把他踢出铺子,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
晚饭时,君振北和潘玉醉也回来了,带回来了早已被众人料中的调查结果,范二自从三个月前回村上坟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可以确定那具胯下缺了一点关键的尸体正是范二,前两天请假回村的那人则是假冒范二的人,也根本不可能真的回到范二的村子,这人也是本次银库失窃事件的怀疑对象。
既然君振北回来了,秦塞的心里就轻松了很多,起码保护小石头的事交给他要放心很多,君有容毕竟年龄尚小,师清影又要在秦塞出去办事时照顾到整个分号,在连杀四人盗窃银两的人没彻底抓到之前,这间分号里的每一个人仍是不安全的。
秦塞和玄空出发到北城时已是子时,施展轻功的二人很快就到了白天看过的那个建有各式房屋的近两亩的院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他们先去了院子东北角那三间香味最浓烈的砖瓦房顶,飘身落到暗处,凑近窗口点破窗棂纸。
二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窗后是一张方桌,桌旁一男一女两个人手上各托着一只茶盏,桌面古铜香炉中飘起丝丝青烟,这青烟的气味内敛而浓烈,穿透力极强,正是萦绕在四季成衣坊银两丢失的几处关键所在的那种气味。
这个季节的洛阳城已经很冷,但随着那股混合了多种名贵香料的香薰芬芳一同飘出秦塞二人面前的小孔的经还有热气,不曾想这等平民居住区居然有人铺设了普通富贵之家都不舍大量使用的地龙。
桌旁的女子有着不错的姿色,一双桃花眼虽和玄空仍有云泥之别,灯光下也颇有些勾魂的本钱,这女子左手环胸,右手托着茶杯,时不时轻嘬一口,衬托的双峰尤其伟岸,眼波流转,顾盼生姿,谈不上明亮的灯光下,这女子的姿色在秦塞这里已可登上八十层楼。
对面的青年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面上轻轻转动,眼角的余光偶尔瞟一下女子小臂上方的饱满,不着痕迹的吞咽着口水,眼神透露的却仍是真诚与仰慕。
那女子似早已洞彻了对面青年的天机,雀舌舔了两下红唇更增了几分诱惑,轻声说道:
“侠哥,要不~今晚就留下吧?”
那青年听到女子的话顿时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赶忙站起身来,可能因为太过紧张,说话稍微有些结巴:
“阿~阿敏,你~你是我心中最圣洁的仙子,下个月我们就要成~成亲了,成亲之前我保证不对你那啥。刚给弟弟妹妹们换过冬衣、加过被褥,这里只有二百两银子,你先拿着,明天去街上再买点胭脂、添置些衣物,不够我再想办法,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话逃也似的走了。
那青年出了这房子以后,想到心上人竟主动留自己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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