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般细腻白亮的小巧瓷碗中盛着深红色略显浓稠的酸梅汤,看一眼就口舌生津,秦塞对这碗长安城数百名青年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的酸梅汤闻所未闻,对个中玄妙更是全然不知。
接过这只一眼就可看出来源于前朝邢窑的温润白瓷碗,秦塞轻轻闻了一下,馨香扑鼻,抿一口,看起来稍显浓稠的汤汁口感超乎想象的丝滑,香甜中的微酸恰到好处,接着再喝一口,汤汁中的香味愈发浓郁,层次丰富的特点凸显无余,酸味几乎在刹那间全然退却一空,闭上嘴巴咽下从未入口过的美味,舌尖仍有新鲜的美妙萦绕,舌根泛起丝丝凉意,与腹中缓慢升腾的温热上呼下应。
再一大口把碗中的红紫汤汁喝完后,呵一口气,连空气中都依稀弥漫了那酸梅汤的芬芳。秦塞看了一眼像是充满希冀的俏脸,大声赞道:
“酸甜相宜,入口丝滑,唇齿留香,人间难得,能尝到此等神品,秦塞三生有幸!”
辛青梅淡淡一笑,往秦塞身边靠近了些许,拉着这喝完酸梅汤俊脸已开始微红的青年坐到桌边的绣墩上,女子身上的香气毫不客气的一股脑儿钻入初涉欢场的秦塞鼻孔中,让他心头不由一荡,而女子走回餐桌另一侧前有意无意用指尖拂过他耳垂时,他整个人都不禁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粗重了许多。
貌若潘采薇长相却更加精致的女子坐到秦塞对面,挽起衣袖露出如玉的皓腕把秦塞面前的酒杯倒满,看着俊脸越来越红的秦塞心下十分得意,暗忖道:品过老娘特制的酸梅汤,再服下这杯加了醉春烟的太白酿,哪怕是铁罗汉,也要成老娘的裙下之臣了吧。
而对面秦塞的感觉有些不好了,腹中的温热不受控制的向丹田聚集,血液似沸腾了般,浑身肌肤也跟着发烫,小腹一股无名之火向胯下窜去,难以抑制的冲动使他想把对面的女子扑倒。
幸而因贪图空气中浓郁的元气,万化定基功法的运转始终没停,让他得以保存了些许冷静,他意识到自己虽然一直小心的保持功力运转,还是的中招了,尝试用功法解毒,暗中努力了三次,不料对各种毒药弹指间便可尽数解掉的功法对这碗不知下了什么佐料的酸梅汤束手无策。
坐在秦塞对面的辛青梅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已通红的秦塞,这年龄未至双十的用理境高手此刻在她眼中已经成了盘中待食之餐,她坚信一点,此时的秦塞,只需她略施手段,便会不顾一切的扑将过来。
秦塞喘息声越来越重了,太阳穴青筋暴露,感觉整个人都将要爆裂一般,双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对面美人的笑靥在他通红的眼珠中越来越诱人,她遥遥的对着秦塞甜甜的笑,而此刻的笑和之前矜持中的欲拒还迎已有天壤之别,宛若天成的魅惑如花朵般在她俏脸上绽放,没有人会相信同一装束的同一个人会在举手投足的功夫发生如此之大的气质改变,秦塞的心跳更快了,额头上凝结的汗珠也开始顺着通红的脸颊往下淌。
媚眼如丝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抬手理了下鬓角的一缕发丝,鼻孔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到秦塞的耳中让他从头顶到脚底瞬间麻酥酥的,有些手忙脚乱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心中的难耐却如同熊熊烈火又浇上了热油一般燃烧的更加剧烈。
从四尺见方餐桌的另一侧,故作矜持的女子走到对面也不过几步路而已,辛青梅走的很慢,腰臀摆动的幅度虽已不似之前学自潘采薇的那般夸张,妖媚之韵却尤有胜之。仅在在长安城便拥有数百裙下之臣的古稀老妪对秦塞现下的状态十分满意,对自己放着用理境高级的武功不用,略施小计就拿下这等江湖俊彦的手段更加满意。
生于南疆的辛青梅直到二八年华才跟随哥哥走出大山,刚进城时乔装成男孩陪同兄长在一家茶楼谋生,那近三年的时光中,她最喜欢的就是穿梭在听书的客人中偷偷听书,最佩服人就是那位刚刚二十岁却把自己打扮成老头儿模样的说书人,他总是有办法让整个茶馆的主顾于三言两语中钻进他口中的江湖,全副身心的相信那些他自己都从未相信的故事,譬如大漠孤烟下一箭穿两雕的射雕英雄和长河落日余晖中骑白马一啸震天山的白袍少侠。
从那时起,她就喜欢刻意说谎,直到那位故意打扮成老人的年轻人相信桑叶加蜂蜜能够彻底解除砒霜之毒,自己吃下包了砒霜的烧饼后一命呜呼,她终于确信自己是演戏的天才。
此时的秦塞只是又一个验证自己演戏天分的可怜虫而已,辛青梅唇角的笑意愈发自然,暗道:想要找回银子?不如把人也留下。
值得庆幸的是,秦塞此刻仍未完全失去理智,女子脸上得意的神情和因心情放松不经意间泄露的气机,让他刹那间意识到自己不管是江湖阅历还是武功修为,都远非这妖精般女子的对手。
年过古稀长相却如同少女的老妪为享受演戏过程故意放慢了脚步,但统共不过几尺的距离,也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走到了秦塞身侧,她伸出羊脂玉般白皙柔嫩的右手,如同纨绔子弟轻薄良家女子般勾住了秦塞正淌着汗珠的下巴。随着那如玉柔夷的勾动,秦塞貌似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双眼如同痴了一般死死盯着女子蓄满春水的桃花眸子,唇角竟流下一丝口水。
辛青梅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嘴角,心中满是欢呼雀跃,秦塞狭长的丹凤眸子和棱角极其分明的嘴唇本就是女子最难抗拒的诱惑,加之用理境初级的修为,这一切马上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辛青梅更加兴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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