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依秀眉皱得更深:“那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太太服了芳怜姐姐的药已经睡下了,芳怜姐姐却一直在睦元堂等你,大姑娘不放心,也留在睦元堂守着。”
阿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芳怜的反应太过奇怪,难道真的是那么严重连说都说不出来的病症吗?
皱了皱眉,加快步子向睦元堂走去,穿过花厅,过了穿堂,只见柳叶独坐在廊檐下凝眉,一见她来了,大喜,忙打起帘子,火急火燎地催促她进去。
几个人进了门,睦元堂的一个小丫头左儿正坐在寇书娴房门的门槛上,薄荷先进了东屋,不多时,芳怜、秦无忧从东屋出来,芳怜的表情仍旧如往常一样淡淡的,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秦无忧则心急如焚,上前来拉住阿依的手唤了声:
“解颐!”
“芳怜大姐,怎么回事,太太到底怎么了?”阿依压低了声音轻问。
芳怜也不答话,只是向对面的房间一努嘴儿。
阿依微怔,一时摸不着头脑,左儿跳起来打起帘子,众人进入寇书娴的卧房,只见寇书娴静静地睡在床上,或许是因为先前折腾过一阵,没有放下幔帐,室内昏黄的烛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暗影。
顾妈妈正坐在墙角的凳子上守着,呆呆地发怔,听见动静,慢半拍地回过神来,站起身。阿依打招呼似的随口问了她两句。顾妈妈说的与之前她听到的别无二样。柳叶亲自端了小凳子放在床前,又小心翼翼地从锦被里拿出寇书娴的手,轻轻地放在迎枕上。
阿依绷起一张小脸静了片刻。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三根指头搭在寇书娴的手腕上。
女性的脉通常比较沉,一般要稍用力下按才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然而阿依刚搭上寇书娴的脉搏,立刻便感觉到似从上臂往手指方向有一股一股的血流滑动而来,每一次通过去的时候都像是一只铁珠在圆润地滚动划过,很软。想抓抓不住的感觉,这就是《脉典》里常提到的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
切脉时,可触到脉跳流利不涩滞,脉率似数飞数之动向。指下有如珠粒滚动过的圆滑感觉,此脉象即为滑脉,女子无疾病而见滑脉……
阿依的心脏重重一沉,脸刷地白了!
寇书娴因为她的触碰睡梦中眉尖蹙了两下,幽幽转醒,看见阿依,有气无力地笑笑:
“竟然把解颐也惊动来了!”
阿依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紧接着平静下心绪,温声道:
“我才回来就听说太太吐得厉害。吓了一跳,马上赶来了,太太。把那只手给我,我再诊诊。”
“她们太大惊小怪了,都是因为今年夏天太热,本就中了些暑热,偏下午最热的时候顾妈妈端来两个蜜瓜,一时嘴馋贪食。吃完了就觉得胃口不太舒服,晚饭时又吃了点油腻。夜里全找回来了。”寇书娴莞尔一笑,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将另一只手递过来,“刚刚芳怜给我煮了药,我喝了才安稳些,这会儿已经不打紧了。”
阿依又将寇书娴的另一只手诊了片刻,面色越发僵硬,心里的古怪感更重,好在因为她的表情平常就很僵硬,所以这样的异样别人也看不出来。
“解颐,母亲怎么样了?”秦无忧终于沉不住气了,焦急地问。
“呃,大概是胃口有些不好,不太消化,胀气吧……”阿依结结巴巴地说着,对寇书娴道,“太太,我来摸摸肚子吧,若是胀胀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才想吐的。”
寇书娴愣了愣,也不疑有他,顺从地点点头,掀开被子,淡青色的亵衣下是丰腴圆润的身材。
阿依的双手顺着寇书娴的胃部向下抚摸,最终停在腹部,手轻轻地按了两下,又将宽松的衣衫向下压让腹部的轮廓显现出来,圆润的腹部呈现向上隆起,很明显地凸出来不少。
“母亲,你的肚子变大了。”秦无忧惊讶地道。
寇书娴不以为意,抚摸着圆润的腹部笑道:“我本来就胖,到了这个年纪也开始要发福了,哪还能像你们小姑娘那样苗条纤细。”
“母亲你不算胖的。”秦无忧急忙说,寇书娴笑笑。
阿依却在手抚上寇书娴的肚子时呆滞了两息,接着收回双手对寇书娴说:
“太太,你的身子我没发现有什么毛病,既然喝了芳怜大姐的药就安稳了,也许只是没吃好,不过等先生回来了,还是让先生给太太诊一诊才安心些。”
“什么安心不安心的,肯定是因为吃坏了东西,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大惊小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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