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我心领了,都这个时辰了小姑娘都回去睡觉吧,我没事,歇一歇明天就好了!”寇书娴笑着说着开始往外赶人。
阿依也没再多言,站起来道:
“太太若是之后还有不舒服,就让柳叶大姐过来叫我,我会马上过来。”
“知道知道,快回去吧!”寇书娴含着笑挥挥手。
阿依点点头,跟着芳怜先出去了,秦无忧在卧房里又留了片刻关切地询问了许多句才被母亲赶走。
阿依跟着芳怜往睦元堂外走,芳怜眼看着四周没有人,绿芽也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顿了顿,悄声问:
“你可诊清楚了?”
阿依仍旧深陷在震惊里无法自拔,闻言下意识点点头,又猛然回过神来,蹙眉看着她问道:
“你诊的也是那个?”
“妇人无疾病而滑脉,称为‘喜脉’,那么清晰的脉象我怎么会诊断不出来!”芳怜压低了声音,语气冰凉地道。
她直截了当给说出来了,阿依的心也随之重重一沉,拧紧了眉说:
“是喜脉没错,可是这怎么可能,那个脉象至少已经四个月了,四个月之前先生还在回帝都的路上!”
“你装什么傻?”芳怜瞅了她一眼哼哼着道,“就算东家常住在这府里没有出门,他也不会在太太的房里过夜。”
阿依的眉心开始跳,要她相信端庄贤良的寇书娴会给先生戴绿帽,这比让她相信太阳是方的更加困难,她更不想相信的是,先生继四姨娘的事情之后,又要莫名其妙地承受一个晴天霹雳,她揉着额角用力摇着头低声说:
“不可能的,若是喜脉,那就是太太偷人,太太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偷人!”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男男女女的事不好说,你还没成过亲自然不会明白,有哪个身体健全的女人能够忍受几十年如一日独守空房。”
“丈夫妻妾成群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忍着的,更何况太太不会做那种事的,若是太太那样做了,她又怎么会让我们把脉,明知道我们是大夫,她这不是自己穿帮么!”
“也许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孕……”芳怜皱了皱眉,“我就是怕错诊才叫你过来,我和你两个人就算都学艺不精,若是连喜脉都能诊错,还呆在百仁堂里做什么,直接去乡下种地吧。喜脉啊,只有一个人是制造不出喜脉的。”
阿依哑口无言,眉头皱得更紧,沉默了半晌,肃声道:
“总之这件事先这样,等先生回来了让先生自己看着办吧,若是我们两个错诊了更好,若是没有……总之在先生没有回来之前,这件事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才不会插手这么麻烦的事,反正我已经搬出去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先生太太好歹也让你在这府里住了许久!”
芳怜手一摊:“我若是插手,以我的性子只怕事情会发展成更糟。”
阿依对这句话也反驳不了,秀眉凝着,烦躁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秦无忧从后面赶了上来,向两个人询问寇书娴的情况。阿依的脸在一瞬间的僵硬过后连忙放松下来,和芳怜一起用话把这件事给敷衍过去。秦无忧见她们两个都说寇书娴没事,安下心来,在岔路与她们分别,自回绛雪阁去了。
阿依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澡也不想洗了,趴在床上竟然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阿依照例打扫完秦泊南的书房,拿起大扫帚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哗啦哗啦地清扫庭院,夏天的早晨,阳光很是刺眼,她没精打采地清扫了片刻,仰起头望着日轮高起的湛蓝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姐姐,你在叹什么气?”一个响亮的童音在她面前响起,带着好奇。
阿依一愣,低头一看,生得粉妆玉琢虎头虎脑的秦宣正站在她面前仰着小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他穿了一身蓝色的云锦小袍子,踏着玄色的蝴蝶撒花尖头小长靴,绑着亮蓝色的头巾,越发衬着雪瓷一般的皮肤,煞是可爱。
“宣少爷。”
“大姐姐,你在叹什么气?”秦宣歪着头追问。
“没有,只是早上日头太晒了。”阿依随口敷衍了句。
秦宣抬头看了看日头,又低下来,问:
“大姐姐,父亲回来了吗?”
阿依心里微刺,顿了顿,平声回答:“还没有。”
“是么。”秦宣很失望地垂下头去,“父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宣儿好想念父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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