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爵爷,婢妾是被冤枉的!”四姨娘几步走上前,软软地跪在他面前,修长白皙恍若玉雕成的柔嫩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哀怨地哭诉起来,“是他们诬陷婢妾,爵爷,你要为婢妾做主,是他们诬陷婢妾!分明是那个丫头失手治死了太太,婢妾当时就说过她一个连孩子都没生过的小丫头哪里会接生,婢妾已经央春姨娘去给二姑娘送信,让二姑娘派个御医来,不想那个丫头一意孤行,不仅医术不精把太太给治死了,还与外人合伙一同将罪过嫁祸给婢妾!
婢妾不认罪他们就要动私刑,婢妾没法子只得承认了,若是婢妾不假意承认让他们放松警惕,婢妾今日就见不到爵爷了!
爵爷,我殷家巫医一族爵爷还不知道么,若是殷家有那等阴邪之术,爵爷的祖父又怎么会与婢妾的祖父相交,爵爷的祖父又怎么会让婢妾与爵爷定下婚约,又怎么会把婢妾带到秦府来,养在这府里!爵爷,婢妾可是爵爷的妾室,爵爷宣儿的亲娘,爵爷可千万不能被那个丫头给迷惑蒙骗了!婢妾是被冤枉的,爵爷你要相信婢妾啊!”
她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用帕子掩面跪在他面前呜呜地哭泣起来。
秦泊南望着她,淡漠地问:“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对娴姐下那样的狠手,娴姐又没有妨碍你什么对你也一向亲切,小的时候那些女孩子都欺负你。只有她维护你,这些你全都忘了吗?”
四姨娘帕子下的双眸掠过一抹狠戾,因为他提起了她最不愿回忆的从前。那一段她曾经备受欺辱与同情的从前。顿了顿,帕子放下来之时,她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他,伤心欲绝地颤声问,充满了绝望:
“爵爷,你不相信婢妾么?”
秦泊南沉默着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弯下身子。目不交睫地望着她泪花如玉的美丽面庞,轻声道:
“素娘。我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在每一次说谎时都会哭得非常完美,但其实你在不说谎时是从来不会哭的,哭泣对于你只是一种工具而已。”
殷素娘的心脏重重一沉。一丝骇然袭了上来,仿佛被拆穿了似的,她感受到一阵在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变得光裸的尴尬与慌张感。呆了一呆,她仰起头,表情僵硬,慌乱不知所措地轻唤了声:
“爵爷……”
“杀人偿命,你要我把你送去衙门再审一次吗?”秦泊南轻慢地询问。
殷素娘心脏骤然一紧,忽然觉得可笑,她垂下头。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却又有些意料之中,然而又恼怒不平于他的残忍。复杂的心理感受令她忍不住略带一丝癫狂地嗤笑起来。
她跪在地上深垂着头,一声冷冷的短笑,抬起头望着秦泊南冷漠的脸,似笑非笑地问:
“爵爷要让婢妾为寇书娴偿命吗,爵爷舍得吗,婢妾可是爵爷的第一个女人。是爵爷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女人,爵爷真的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寇书娴置婢妾于死地么……”
一双妖媚的杏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波光流转。夜幕下火光跳跃中,美丽的女子恍若旷世妖冶的玉狐,散发着撩拨心弦酥入骨髓的绝艳诱惑。她将被秦泊南躲开的一双玉手再次搭在他的腿上,侧过绝美的脸庞贴近他的膝盖,枕着他的膝,清悦恍若银铃般诱人地低笑道:
“爵爷,难道爵爷已经忘记了吗,婢妾可是你此生最爱的女人……”
秦泊南望着她鬒黑的长发恍若黑瀑布一样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忽然想起幼年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仿佛被阴黑所浸染,虽然她一直都不是个单纯的姑娘,但她也曾经单纯地笑过。
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也是像现在这样跪坐在他面前把脸颊贴在他的膝盖上,她曾说过她母亲最喜欢对她父亲这样做,那个时候她的母亲看起来很幸福。
曾有一度,他也想过的,若娶她为妻,他一定会好好地待她,绝不让她伤心,只可惜毫无预兆地,她留下了一纸退婚书,离开秦家不知所踪。
再相遇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像今天这样的亲密。
如今的他们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恍惚。
他没有拒绝,殷素娘心中一喜,柔媚地从他的膝盖间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轻软地唤了一声:
“爵爷……”柔若无骨的玉手顺着他的膝盖目的性极强地向上移去。
秦泊南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扣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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