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素娘见他阴阳怪气的,也不敢多言,只是嘤嘤地低泣。
“你倒是好本事,出逃了一趟,竟然变成了秦泊南的妾室。”景凛懒洋洋地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道。
殷素娘心脏一凛,紧接着面部表情仿佛慌张了一下,又变得悲从心中来,楚楚可怜地哭泣,冤枉又委屈地哭诉道:
“陛下明鉴,妾也是没有法子,妾在被秦泊南带入秦府之后一直思念着陛下,又思念孩子,终日哀哭,那个时候妾一心一意地想着陛下,可是秦泊南他,秦泊南他竟然强迫妾!
妾一个弱女子,寄人篱下,又担心被赶出秦府被王妃发现再对妾下毒手,妾无奈只得从了他!妾虽然从了他,但是妾的心这十五年来一直都是陛下的!妾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妾是被强迫的,若不是一直想着要和女儿母女团聚,妾早就带着不洁的身子去死了!”
她又一次响亮地悦耳地哀伤地大哭起来。
虽然不合时宜,但她这番悲恸含情的哭诉就是连一贯阴郁的杨让都差点笑喷出来,虽然双方是敌对的,他却还是深深地叹息,秦泊南他简直是瞎了眼!
景凛漫不经心地望着她哭诉,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问:
“你跟秦泊南还有个儿子?那个儿子还不是你跟他的种,是你跟秦家老三的?”
殷素娘没想到他连这些事都知道。大吃了一惊,骇然了片刻,慌忙回答:
“那是他们污蔑妾!就是因为他们污蔑妾。妾才会被关进暗室里,还差一点被杀死!”她满面忧伤地说。
“你不是害死了人家的太太才被处死的么。你爱给人下蛊的毛病还没改,以前在宫里也是,在保亲王府里也是,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是个什么样的人,朕还不知道么。你十五岁的时候梨花带雨地哭一哭朕还愿意看,现在已经没有看头了。”
殷素娘的心里咯噔一声。变得冰凉冰凉的。她并不指望能欺骗过他,只希望能用赏心悦目勾起对方的一点怜惜,只要他肯怜惜她,她就能活下来。然而现在。他不为所动的语气,无动于衷的表情让她猜不透他的意思。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低垂下去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无措,她想说点什么,又怕这个时候说点什么反而不妙,不敢则声,跪在地上曼妙迷人地以阔袖拭泪。
“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秦泊南的那个未婚妻,突然退婚害他被全帝都的人嘲笑。当时朕还替他骂过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忘恩负义、不知天高地厚、逃走时居然还卷走了人家许多财产的婊子。”景凛皮笑肉不笑地幽声说。
殷素娘心中越发觉得不妙,从前她隐隐听过。景凛在做保亲王时身子十分不好,那个时候秦家的老家主是他的主治大夫,总是带着秦泊南出入王府,因而秦泊南与景凛很要好。后来老家主过世,景凛病况恶化,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继承者的最基本条件。那个时候是秦泊南为他研制出了新药,控制住他的病情许久都没有复发。
“当年你究竟是怎么入宫的。虽然朕知道你是冒充柳家三姑娘入宫的,却只以为你是柳家的一个小丫头或者远亲,没想到你竟是秦家的远亲,而且已有了婚约。”
“那个时候妾在秦家受尽虐待,走投无路之际,与妾交好的柳家三姑娘选秀入宫,柳三姑娘却因为已有情郎不愿入宫,于是她入宫的前一晚妾宿在她房间里,第二天遮了面纱代替她入宫,而她则与人私奔了。
柳家人虽然后来也知道了,却因为欺君之罪不敢声张。只是妾入宫之后却因为大病了一场,被送到最偏僻的宫殿去,没赶上先皇的临幸,之后便一直被忘却,由于没有封号,便成了宫女一样的存在,直到遇见了陛下。
陛下是妾的恩人,是妾一辈子都忘怀不掉的人,也是妾女儿的父皇,陛下,妾能在有生之年再看见一眼陛下真是太好了,终于能见到陛下了,就算这个时候马上死去,妾也死而无憾了。”殷素娘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笑中含泪,温声地说。
“华儿身上可有容易辨别的标记?”景凛不为所动,他这会儿的情绪变得有点不耐烦,淡声问。
殷素娘闻言,泪眼中暗芒一闪,似思索了片刻,装作十分积极想要解答的样子,回答说:
“回陛下,那孩子身上有妾亲自纹上去的宝图,这件事陛下不是也知晓么,那宝图只有用妾特制的药水才能够显形。”她仿佛提醒似的说出最后一句,偏偏语气平和,一气呵成,让人听不出破绽。
她话音才落,景凛灰暗浑浊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狠戾与残忍,一张饱经岁月沧桑却仍旧英俊如昔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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