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厢内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马车哒哒哒在护国候府门前缓缓停下。
阿依低着头,双手握成粉拳抓在膝盖上。墨砚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她受惊小鹿似的表情,然而下一秒,让他俊脸发黑的事情发生了,阿依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胫骨上,恼羞成怒地大吼了句:
“原来你娶我竟然是想要我和你做那么恶心的事,墨大人,你这个登徒子,流氓!”气哼哼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墨砚脸黑如炭,强烈的不甘心与自尊受挫让他火冒三丈,猛然掀开车帘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哈?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和夫君说话的吗?竟然说恶心?身为一个妻子,你的脑袋里也好歹想着尽一下夫妻义务吧,你念《女诫》的时候那书上都没教你为妻之道吗?!我到底为什么要被你说成是登徒子、流氓,我把你娶回家养又不是养你回来当摆设的……”
一颗果子直勾勾地砸过来,差点砸中他俊美的脸,被他一把接住,险些破相了,后面的话下意识咽了回去。阿依羞愤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扬长而去。
“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敢谋杀亲夫!”身后传来墨砚气急败坏的声音,阿依头也不回地愤愤离去。
钟灿坐在车辕上,哑然无语,努力将存在感降低,就算夫妻吵架,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就算在大街上,能不能不要吵那样劲爆的话题?他的耳朵哟喂!
一夜之间,三少爷和未来三少奶奶因为房事劲爆的吵架内容传遍整个护国候府,阖府爆笑,未来的日子里墨砚每一天都要接受父兄们嘲笑的目光。墨虎因为这一场吵架突然就担心起来自己这个素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儿子会不会在“实战”时太没用。越想越担心,还特地把墨砚叫过来全面系统地指导一番,把墨砚气得脸更黑。老大老二各送来一套珍藏版春宫图,老四也来凑热闹,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
比起墨砚的窘境,阿依却自在得多,未婚的姑娘家本就脸皮薄。因为害羞和不安对夫妻间的亲密行为觉得排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因而倒是没人来调侃她。
“老三的洞房花烛只怕前途多舛!”晚间就寝时,墨虎嘿嘿嘿地笑说。
“谁知道他为什么会长成那样,他小时候我明明对他进行过全面系统的恋爱教育。也不知道究竟是他长歪了还是我的教育方式太失败,竟然教出来一个一点技巧都没有只会瞎嚷嚷的笨蛋,白浪费了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墨夫人皱了皱鼻子,十分伤脑筋地说。
“我倒是不担心阿砚和小不点。可若是公孙柔进来,插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只怕会让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好过。”
“谁让阿砚当初非要去招惹公孙柔,这就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墨夫人半点也不同情地说,咬断手里的线头从床上爬起来,冲着灯光将手里的一枚神符举起来。笑道,“好了!”
“这是什么?”墨虎疑惑地问。
“能保佑阿砚一下子就中大奖的护身符,小依依那孩子别看娇小又瘦弱。骨子里却是极独立极戒备的,虽然她答应了这桩婚事。可是以现在的阿砚是拴不住她的,必须要一大一小双管齐下才行。这个神符里有我这个做娘的对儿子最美好的祝愿,虽然阿砚不一定能立刻用上,不过身为他娘,我会默默支持他的!”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的行为比我们几个送春宫图的还要过分?”墨虎看着她真挚的表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顿了顿,半角扬起下巴,同情地轻叹了口气,“阿砚他真可怜!”
……
六月初五,公孙柔嫁进护国候府的日子。
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微风柔煦,是百里挑一的吉日。
然而墨砚一大早才起床就黑了脸,冷冰冰地盯着正在打扫庭院的碧洗,把碧洗看得冷汗直冒。
“你再说一遍!”他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
“姑、姑娘破晓时就出门了,说、说是去采药了。”碧洗抱紧了扫帚,恐慌地吞了吞口水,小声回答。
“她现在连接诊都不接了,去采哪门子的药?”墨砚眸光阴沉地看着她,阴恻恻地质问。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姑娘的确说她去采药了……”碧洗被他这样的表情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更紧地抱住扫把,怯生生地回答。
墨砚阴沉着一张脸看了她一会儿,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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