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大步离开厢房门口。碧洗一直看着他走远再也看不见了,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扶着扫把一屁股溜坐在地上,瘫软成一团。她虽然很庆幸自己可以在护国候府里寻个差事免于被发卖的厄运,可是新姑爷他真的好可怕!
墨砚气冲冲地大步向院门走去,半路上遇见钟灿,立刻挟着怒火冷声道:
“快去给爷备马,爷要出门!”
钟灿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主子你不会忘了吧,今天可是主子你和公孙三姑娘成亲的日子,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主子要赶紧换衣服去公孙府迎亲才行。”
“我干吗要去迎亲?既然她那么想嫁过来,就让她自己过来好了!去给爷备马,那个死丫头,竟然趁着我一不注意又跑掉了,又不是属兔子的,一刻不看着就逃走,我真应该做个笼子给她关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马!”
“主子,”钟灿的眉角抽得更厉害,满眼无奈,继续小心翼翼地劝道,“今天的婚礼皇上会来,这桩婚事也是皇上赐下的,就算主子再不想成这个亲也要去亲迎,主子不能再惹皇上不痛快了。更何况依奴才看,夫人她今天出去了也好,夫人她今天说不定正是出去散心去了,若主子硬是去把夫人带回来,让夫人眼看着主子在自己婚礼的前一天迎娶别的女人,夫人一定会心里不痛快,夫人心里一不痛快明天的婚事就麻烦了。”
“哼!她会因为我娶别人不痛快?我看她是巴不得我娶别人她自己好可以逍遥自在吧!”墨砚被钟灿说得心脏轻轻地滑跃了一拍,明明已经认同了他的说法,嘴上却不肯承认,冷冷一笑,不屑地说。
“主子,夫人她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钟灿再接再厉,口沫横飞地劝道,“主子别看夫人一天到晚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夫人那只是面皮薄羞于承认罢了。难道主子没发现吗,夫人她平常对待人要么是打心眼里的好,要么就是压根不放在心上,夫人她很少有讨厌的人,但是据奴才看,夫人她特别讨厌公孙三姑娘。
主子应该也发现了吧,夫人每次看见公孙三姑娘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小别扭。主子你想,夫人与公孙三姑娘又没有私交,那一点小别扭是什么,那还不就是女人的嫉妒嘛!”他把双手一拍,又向两旁一摊,做出一副“这不是明摆着嘛”的表情。
“……唔。”其实墨砚真没发现阿依讨厌公孙柔,与其说阿依讨厌公孙柔,倒不如说她每次提起公孙柔都是一副对病态受虐狂产生了怜悯同情的语气,可是钟灿的话却让他的心活了起来,也许旁观者清钟灿比他看得更为透彻,思索了片刻,他狐疑地问,“你真的觉得她嫉妒了?”
钟灿此刻对自家主子是满心的同情,主子每次在遇到解颐姑娘的事时那智商都不止是被拉低了一个档次,饶是如此他依旧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主子,夫人她真的嫉妒,只不过夫人她不善于表达,没有太强烈地表达出来。”
智商被拉低的时候很容易会被诱导,墨砚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思索着钟灿的话,越思索越觉得事实的确是这样,越思索越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心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眼眸里也掠过一抹笑意。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钟灿一定会握着他的手替他哭出来,连他都觉得主子真是一个可怜人呐!
“去让凤二找到东,看看那丫头干吗去了,我才不信她一大早当真去采药了!”墨砚说着,心情很好地转身,进屋换衣裳去了。今天对他来说可是个好日子,他一定要让她好好地嫉妒一番方能让自己的心因为得到平衡而获得长久的祥和与安宁。
尽情地嫉妒吧,小老鼠!
他心情愉悦地重新踏入房里,即使他没有哼哼着小曲儿,从那亮闪闪的背影上也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
“三少爷他真可怜啊!”红笺抱着铜盆立在钟灿身旁,摇头,无限同情地轻声叹息。
“你小声点,被他听到今天的婚事就结不成了,若是因为这件事惹恼了二少爷咱们主子再受罚那就糟糕了,你快去给主子收拾收拾,让他把喜服换了赶紧去迎亲!”
红笺应了一声,抱着铜盆进房了。
钟灿负手站在院子里,早晨的阳光真刺眼,自从主子认识了解颐姑娘,连带着他都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贴身的下人不好干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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