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第一次之后像我这种反应的女孩子应该为数甚少吧,严寻说,简直就是奇葩。
严寻在我的剧烈摇晃中彻底清醒过来,他坐起来,盯着抓狂的我,上下打量,风轻云淡的说:“姑娘,你身上是没穿衣服的。”
我……我没穿衣服!对啊!我是没穿衣服,刚刚去打严寻动作太猛,被子给掀了。我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我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立即抓起被子捂住。脸上滚烫,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严寻慢悠悠的躺下,眼含笑意,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小丫头。”
顿了顿又满怀歉意道:“昨晚是我下手太重了,还疼么?”
“你说呢?”我缓缓的伸出脑袋,满脸不悦。
说完这话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瞪大了眼睛说:“我……我不会……不会怀孕吧!”
“哪有那么容易。”严寻的神情很平静,丝毫没有像我这样难以启齿,他不紧不慢道:“我可没留在里面……”
“哦……”我已然不知如何接下去,我可不像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和我说这种事儿都是如此淡定。
男人这东西很奇怪,平常看着正二八经,斯斯文文的,到了床上都能跟变了个人似的。像严寻,最初我觉得他严肃古板,很有可能发展成外国文学史老师周德军那样。
接触的越久,我就越发明白,原来是我看错了,他根本不可能发展成周德军那样,丫就头狼,披着羊皮的狼。我这只可怜的小绵羊如今当真是羊入虎口了,不对,是狼口,狼肚子!
后来的几天里,我都很是不自在,严寻倒没再对我做什么,只是搂着我睡,我嫌弃天气太热,一脚给丫踢开,我踢开,他又扑过来,我就挪位置,挪着挪着,砰的滚床下去了,摔得我是头晕眼花的。
这件事情让我的注意力彻底从流浪汉恐吓事件中分散,到了最后都把那事儿给忘了。
再加之卢森电子公司的负责打电话来,告诉我去笔试,我心说做个兼职还要笔试,心里郁闷是郁闷,还是去笔试。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得很匆忙,严寻也忙,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很少去公司。按他的话说,他现在就是一大股东,年底分红就成,犯不着去公司。他大多时候都是抱着台电脑,待在家里,又或者是去咖啡厅,丫看看股票,做点儿别的什么金融方面,的我也不懂。反正他就坐着就把钱给赚了。
在旁人看来,他的钱来的很轻松,我看着也挺轻松。我这么一说,立即遭到了严寻的鄙夷,他冷哼说:“如今的轻松,都是前些年的奋斗努力换来的。”
严寻的前几年的确是如他所说,过得很艰辛,甚至可以说是痛苦。我从未想过,他痛苦的根源是来自于我妈妈,来自于他的哥哥,更是来自于他的善良。
我想,严寻可能是我见过最善良的男人,可有的时候,人太善良了,未必不会给人带来伤痛。
七月匆匆而过,八月来临之时,天气更是炎热。下午五点多,我从卢森电子公司里出来,刚刚出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和我打架的付予馨。
我先是一惊,转而道:“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严寻都被你这个小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的,我还能做什么?我要是对你做点儿什么,他还不找我拼命?”付予馨言语间愤恨:“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好,为什么会喜欢你么?你以为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你妈妈对他的资助?”
我不想和她多说,我觉得这女人有毛病,我转身想走,她却死死拽住我,冷笑:“不,因为……你不过是你妈妈的代替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猛的甩开她的手,愤怒道。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想说,严寻和我妈妈有什么?
“我胡说?呵呵呵……,你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了……”她万分笃定:“现在,你的严老师一定在想尽办法堵住那个流浪汉的嘴。”
流浪汉……她怎么知道流浪汉?我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流浪汉的,倘若那个流浪汉是她派来的,严寻为什么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是。
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不像严寻说的那样简单。
不对,这事情不对。可是……我也不会轻易和付予馨走,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她仿佛看出来我的心思,笑道:“我才不敢对你怎么样呢?严寻会找我拼命的,我可不想早死。况且,这个地方这么繁华,来往的人多,也有摄像头,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也逃脱不了嫌疑,我会傻到亲自动手对付你么?我想对付你,大可用其他的法子,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很有必要知道。不然,对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她说得也有道理,这里有摄像头,我跟她走,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她也脱不了干系。严寻也不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之前陷害我,严寻便已经警告过她,因此,付予馨才想着用钱撵我走……
现在,她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来害我。
有时候好奇心不光会害死人,还会碎了人心。
我踏进包厢之时,看到的是严寻和……那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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