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此开心。”
王夫人一进来,便笑着开口了。
她一句话恭维了两个人后,寻了把椅子坐着,接着道:“蓉哥儿是有些日子没来这边了,要我说要,这说是两府,其实本就是一家人,后面呀,蓉哥儿得常来,莫要让母亲想怪了身子。”
王夫人说罢,贾蓉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王夫人,贾蓉向来是有些敬而远之的,这人,口蜜腹剑,面上佛像,心如蛇蝎,不是个好相许的,王熙凤同她比起来,都显得稚嫩。
前面她假死,若是说王夫人对宁府家业没想法,那是打死贾蓉,贾蓉都不相信的。
只不过枪打出头鸟,贾赦跳的欢,这王夫人还没露头罢了。
贾蓉心里思索了会,他总觉得,王夫人现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这什么目的在的。
如此贾蓉先脸上和善的笑着,待笑罢,他道:“二夫人教训的事,我是常惦念老祖宗的,只这几天确实忙,如此,今个才来。”
“对了,不知二夫人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若是寻老祖宗说体己话,那我便不好听了。”
贾蓉试探着开口,待说罢,那边王夫人就接上了话茬。
她道:“是有些烦心事的。”
“今个老爷回府后,便有心事,饭也没用几口,茶也没吃几口,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些我说不出名字的古籍古本来。”
“我问他话,他也不同我说,我心里焦急,便想来请母亲过去问话。”
王夫人说罢,抬头问向贾蓉,道:“今个蓉哥儿你也是去了的,可否给我说说,究竟是出了怎样的事,也免得母亲跑上一趟。”
贾蓉静静听了王夫人的话,而后,他心里琢磨起来。
就如此简单?
贾蓉在心底打出个问号,而后道:“今个早朝,说的事多,涉及到二老爷的,也就一件。”
“陛下觉得现朝廷官员不堪重用,打算不日,便行考教一事,此事,不仅二老爷忧虑,就连我,心中也是有些不安的。”
贾蓉说了些没用的话,王夫人听了后,叹了口气,道:“蓉哥儿你是个有本事的,陛下哪里是挂了名号的,区区考教,想来是难不住你。”
“只老爷哪里,他只会些诗词歌赋,若是遇到考教,考不过,说不得就要丢官。”
王夫人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哀伤,她道:“现大老爷那里没造化,触怒陛下丢了爵位,若是老爷再丢了官,那我们这荣府,说不得便败落了。”
王夫人说的凄惨,贾母最是听不得这话。
如此,贾母也帮腔,道:“蓉儿你同陛下亲密,可有些得意的消息?”
贾蓉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虽待我如同子侄,可我毕竟是做臣子的,哪里能什么事都知道呢。”
“唉,事出紧急,我也没得什么消息,陛下便定下了此事。”
贾蓉先打了两句哈哈,而后道:“这事,不仅二老爷难做,我难做,甚至说朝廷百官都是难做的,现二老爷忧虑,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此,我明日寻个功夫,去往大明宫一趟,问陛下些事,若是有消息,我一定过来。”
……
时间过去了一顿饭的功夫,王夫人又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些贾蓉的话。
不过这事贾蓉确实不知,王夫人试探了半天,却是做了徒劳功夫。
说到最后,贾蓉便准备起身回宁府了,就在此时,贾母动了动嘴巴,开口道:“对了,刚才话说的欢喜,我有个事,却给忘了。”
贾母拉过身旁的贾宝玉,开口道:“宝玉身子骨弱,刚才蓉儿你说,现族学,男儿是要住在那的,七天一回,我怕宝玉有些吃不消。”
“今个宝玉来寻我,说他这两日是常吃不进东西。”
“我想着,后面,宝玉是不是不用去那儿,能不能像兰儿一样,蓉儿你给寻个西一来,就在府里教。”
贾母说完,贾蓉脸色有些奇怪。
未几,他开口道:“宝二叔身子不舒服,可要李老先生来给瞧瞧?”
贾蓉话说完,不待贾母开口,贾宝玉便急着道:“不用了。”
“我……我没病,只是心里不舒坦,休养几日,用些清淡的便好了,何苦让那老人家奔波一趟。”
贾宝玉如此说,贾蓉心里便明白了,这大脸宝不想上学,又装病,来贾母这寻庇护来了。
想到这里,贾蓉心里呵呵笑了两声。
左右贾宝玉同他关系不大,成不成才,与他没有半点利息牵扯,现贾宝玉不想上学,贾蓉是懒得理会的。
如此,贾蓉便道:“既你觉得不用请先生,那便依你。”
“还有,请西席,这事我是不好安排的。二老爷认识的贤师大才,绝对是比我多的,我若是冒然请个来,说不得要惹笑话,自由二老爷办就是。”
贾蓉话说了一半,正准备再添上几句,却见贾政扯了条棒子就进了屋里。
原来,自从王夫人进屋,贾政在外面晃悠了两圈后,想通了问题,舍下了面子,就准备亲自问问贾蓉。
可他走到屋门口,听见的,恰巧是贾宝玉不想去上学的说辞。
如此,贾政想到后不久的考教,现又听见贾宝玉的话,心里便浮出贾宝玉不学无术的样子,顿时无名火起,拿过屋门口挂鸟笼的杆子,就冲了进来。
贾政进来的急,屋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贾宝玉便被贾政提溜在手里了。
而后,贾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啪啪两棍子,就甩在了贾宝玉屁股上。
贾政想来是以淡雅文人的模样示人的,如此,他这般突然动作,却是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待到贾宝玉狠狠挨了好几棍子,贾母才反应过来,而后,便是猛的起身,将贾宝玉护在怀里,道:“你心里有气,何苦打他。”
贾政这打的狠,贾宝玉一时间懵了,也疼过了,没哭待到贾母将他护在怀里,贾宝玉这才感觉到屁股裂开般的痛。
如此,他嘶嘶吸着凉气,鼻涕眼泪,也是哗啦啦的出来了。
贾政见贾母护住了贾宝玉,将手中棍子一丢,喝道:“母亲,他如何你还不知道。他哪里是病了,分明不成气候,只钻研歪门邪道。”
“多好的孩子,怎在你嘴里就成了歪门邪道。”
贾宝玉被打的惨,贾母这会是只顾贾宝玉了,她听了贾政的话,立马反驳起来,手里拐杖扬着,似要去打贾政出气般。
就在贾政和贾母对峙的功夫,王夫人和贾蓉也站起了身来。
贾蓉冷着脸,憋着,看着笑话。
王夫人也是忙走到贾宝玉身边,拉开了裤子看了看,看有没有被打伤。
待看罢,王夫人心疼儿子,开口道:“老爷,如何下这般重手?”
贾政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恼火却难以有动作。
他喘了两口气,而后道:“现不比以往,没本事,就是给他个阁老的位置,他能坐的安稳吗?”
“现他不思学习,钻研歪门邪道,你们还护着他,当真是……”
贾政说不出话来,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了贾宝玉哭泣的声音。
未几,贾政缓了缓,看向了贾蓉,道:“蓉儿你那族学,我是有耳闻的,很好。”
说罢,贾政看向贾母和王夫人,道:“我话放在这里,你们若是想气死我,就继续惯着他吧。”
说罢,贾政一甩手,便出了屋去。
这般变故,刚才的热闹氛围是没了,如此,贾蓉也叹了口气,同贾母行礼后,也转身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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