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特有的底气,令他理直气壮在下班时间去“骚扰”。
心理医生闵七接起电话,准确地喊出陆振中的名字。陆振中很受用。在签署服务协议的时候,代陆妈妈签名的,是监护人陆振中。因为陆妈妈有精神分裂症,她的心理咨询内容,陆振中是有权获悉的。
不等陆振中询问,闵七就主动说起来。他说陆妈妈有一个心结,这个心结一旦打开,将极利于她心理健康的修复。可惜,他用了很多技巧,始终困于心结前。
闵七反过来询问陆振中,问他可否知道陆妈妈的心结是什么?
陆振中本想说大概是亲孙子随了老丈人的姓,话临出口,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他想起了另外一件证据不确凿的可疑事情。妈妈精神日渐失常,正是从那件事之后,才渐渐显露出来。
陆振中突然沉默,令闵七有所察觉。
“你想到了,是吗?”
“没……没有。”
闵七没再追问。陆振中心跳异常,手心出汗,后背寒毛竖起。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一分钟也不想再跟心理医生通话下去,急匆匆找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他原本打电话给心理医生是想问什么来着?他一点也想不起。
“千万要稳住。”
“一定不能钻牛角尖。”
“上有老,下有小。要知道适可而止。”
默默跟自己谈过心之后,陆振中异常的生理反应渐渐稳定下来。
为了心理健康,陆振中决定花钱买自由。
第二天晚上,华嫂住进了陆振中家。
陆振中驱车,前往市区看妻小。
桑白月电话里得知陆振中要去,娇嗔道:“你再不来,别说儿子,连女儿都要不认识你了。”
上次见小毛头,一块毛巾都能当小毛头的被子。两个月不见,小毛头明显长长一截儿。那个颐指气使的高菲恰巧昨日做满4个月离开。
陆振中进老丈人家时,老丈人家里很安静又祥和。小毛头的婴儿床被推到客厅,占据了当初茶几的位置。小珍奇对她的蹦蹦床仍旧情有独钟,不时跑上去蹦跳两下。
相比上次见桑白月,她明显瘦了。腰身显现,胸部因为尚在哺乳期而格外饱满。落在陆振中眼里,除了“孩子妈妈”之外,“太太”的角色也浮现出来。
“忙得过来吗?”陆振中洗过手,站在婴儿床前看小毛头。口里跟婴儿床那边的老丈人搭话。
老丈人毫不掩饰他对桑子齐的偏爱,爱不释眼,分分秒秒,目光都粘在小婴孩的身上。
“等小白去上班,就忙不过来了。”远处的丈母娘接道。
“是不是要请个烧饭阿姨?”
“要的。”
“费用我出。”
丈母娘开心地笑出鹅叫声:“好的呀。”
桑白月飞了陆振中一眼,嘴里没有说话,眼里盛满了笑意。
老丈人献宝一样在电视上播放桑子奇百天宴时的录像给陆振中看。他兴奋地戳着电视屏幕,指点解说,陆振中仔仔细细观看。在想象中,他已把自己嵌入到热闹的场面中。仿佛他不曾错过儿子的百日宴。
“对了,你妈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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