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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温暖温如烟 (第2/2页)

一个恬淡的女生,穿粉色和暖黄的可爱淑女衣衫,跟在男生后面走路,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在别人敬酒时假装微醺地声称不能继续,在ktv里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别人高歌,学着用一种轻微而动听的声音说话。不再抽烟,不再酗酒,拥有成群结队的朋友。

    看吧,这就是二十一岁唐林孤的样子。

    到底我还是该感到庆幸,因为城市的疏远,不会有人能追根究底去刨问我的过去。所以如果当我笑出声来,大家也都应该相信我就是快乐的。

    但我仍然觉得孤独,从没有一刻停止过。

    我在这座城市里,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麻木得已然失去生命。

    似乎时间已经扒光了我所有的衣服,连同我的激荡的热情和冲动,一并销毁在流动中。我已经很久不再去思考着生活这个问题,更不会希望自己能不同凡响有所作为。我花上更多的时间在将自己装扮得与大多数人一样方面,从谈吐到穿着,我都努力把自己隐藏在茫茫人海里。似乎这样一切就可以干净得像所有人一般,万事万物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人生就可以从此重新来过。

    我甚至重新开始跳舞,那双自高二后就被我扔在了角落的舞鞋,又重新被我擦去灰尘带来了厦门。再次穿上它站在舞台上的时刻,我看到底下的欢呼和挥手,耳边嘈杂而激动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我就在那片霓虹闪耀的灯光中突然失声痛哭流泪。在那个伤感的舞台剧里动情而悲伤,似乎是为了舞台效果而刻意演出的眼泪,而我在谢幕的瞬间还是不可遏止地躲进厕所,在一片黑暗之中流完最后的泪水。

    这感觉太熟悉,多少年前的舞台上,我也曾经这般声色俱下地跳舞歌唱,涉世未深却浓妆艳抹的样子,底下人群涌动,掌声雷鸣。

    那个夜晚我又梦到小时候,我和余染在楼下的水泥操场上用捡来的红砖画房子,我跛着脚,小心翼翼地一格一格跳着。那些红色的边框紧密地排布,将我瘦小的身体圈在里面,我紧张地控制着自己的脚步,生怕跳出或者跳错了格子。就那样向前跳着,身影晃动,而余染总是会在最后的时候笑着说:“哈哈,唐林孤你又跳错啦,要回到原地重新开始。”于是我就只能颓唐地回到原地,从地上捡起那块红色的砖块,用脚又一次踢出去,跳进下一个格子里。

    于是现在我常常问自己,生活是否也如此,因为一次跳错的格子,我又回到了小学时候唐林孤的样子。十几年的日子过去,我终于发现,不论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原点,我都早已经在涤荡里把自己打磨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样子,或许骨子里我还有那么一些真实的东西被完好无损地保留着,但却也已经被一层又一层堆砌上的外壳覆盖得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就像很多年前,当我的母亲还是一名英语教师时,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年轻又美丽,盛气凌人地在教学楼的每一个走道里穿行,许多的学生会在背后悄悄议论这个明显与其他老师气场不同的英语老师。“听说她以前出过国呢,差点拿了绿卡就不回来了。”“是吗?那怎么又回来当老师了啊?”“不清楚,好像是父母不同意她留在国外,就逼她回来结婚啦。”

    我总是坐在角落里,冷静地听身侧的人议论她,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她也从来没有一次在学校,表示过我是她的女儿。那时候的她依然是锋芒毕露的,对于任何事物都骄傲又强势。但我每一次看见她画着精致的妆穿细高跟在楼道走来走去的时候,就会猛然想起她被我的父亲撂倒在地上,她声嘶力竭狼狈地尖叫哭喊的丑陋样子,我会在那个滑稽的回忆画面里有些病态地笑起来。

    听余染说,她年轻的时候一直热爱英文,想要去国外过与众不同的日子,后来,她梦想成真,认识了一个愿意带她走的美国男人,就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始梦想中的新生活时,我的外婆和外公谎称病危地把她骗回国,几乎是逼迫性地杜绝她与那名男子的交往,并且要她嫁给我的父亲。

    那是一段狗血剧情的联姻,我的父亲自然也是不爱她的。但最终打败她的是那名美国男子另娶她人的消息,在那个不可接受的消息里,她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所有的龇牙咧嘴都瞬间变成了哀怨而呆滞的神情,然而再如何的不可置信,那都是无法变更的事实。她就这样回到了循规蹈矩地生活里,结婚,成家,做了一名英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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