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抹哀伤,想到此前听过有关于他的那些流言,林染试着问道:“是怀念你从前的日子了?”
秦淮摇头,“只是觉得心有不甘罢了。”
“那你真做了传言中的那些事儿吗?”林染又问。
秦淮转头,对上了林染的眸子,“你觉得呢?”
林染摇头,自秦淮的脸上将眼神挪开,“我不是你,自然不清楚你的过往。只是我坚信清者自清,只要你没做,真相总有一日会浮出水面。你要的不是怀疑他人的断案能力,而是要相信你是清白的。”
秦淮听后,也不知是不是对这话产生了启发,林染只知道他对着河面沉默了许久许久。
她没有开口打扰,直到将手里的最后一颗石头丢进了河里欲起身时,秦淮重新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他只说了短短的四个字‘借你吉言’后,便转移了话题。
“今日的事儿,若非是我提前告诉了你我看到的事儿,你还会跟着赵氏走么?”
“要听真话吗?”林染蹲下身,又从脚边抓起了一把石子后重新坐回到了石头上。
“自然。”
“不会的。”林染如实答,“便是你不与我说阿兰与赵婶子的事儿,我对赵婶子也早就已经起了怀疑。”
秦淮不解,只偏头望向林染,似是在等她的解释。
“当初赵婶子说救治虎儿的是赵叔的亲戚,而那亲戚还是个富商。可那日后我却瞧见赵叔穿着同一身脏衣裳一脸疲倦地来见赵婶子,赵婶子还偷偷往赵叔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如若事情真如赵婶子而言,那赵叔的亲戚又怎么会看着赵叔如此落魄而不闻不问,若虎儿真请了郎中赵叔也不必每日来此与赵婶子见面,还弄的这样狼狈。”
“再后来,我就发现了那些被赵婶子丢弃的草药。那是我给赵婶子的,是一些能够延缓天花发作的草药,而赵婶子扔了便只能证明那个时候的赵婶子已经变了。今日的事儿如果没有你,虽可能不会将阿兰的计划知道的那么想尽,甚至反将阿兰一军,但我也不会傻傻地落入了人家的圈套之中。”
秦淮看着林染的侧脸,村里人都说林染长了一张容易惹祸的祸世脸。
可此时秦淮在她的脸上却只看到了聪明机警以及善良。
这样的女子,在这世间却是少见了。
……
林染赶在了监工来巡逻前回了住处。
一进屋,她便闻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味,原是受了刑的阿兰被送回了住处。
而此时众人都将她当成会传染的瘟疫一般避着,甚至将她的被褥都丢到了屋子一角,连床都不让她上了。她就躺在屋子角落的地上,面色惨白,眉心紧蹙,三十大板,可想而知得有多痛苦。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棕色的液体,想来应当是被人喂了避子汤。
“染丫头你回来了?”王大娘替林染铺好了被褥,“大娘与你换个位置,你睡这儿。”
林染望着那两个被调换了位置的被褥,自是知道大娘如此是为了不想让她与赵婶子睡一起免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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