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这一刻林染才瞧清田安的模样。
他的模样算不得如秦淮那样俊逸也不如赵子苏那般阳光,田安长着一张微微方正的脸,许是在战场上久了皮肤被晒得黝黑,一个高挺的鹰钩鼻叫他的五官显得十分硬朗,是常人所见最为形象的将士模样。
田安在凳子上坐下,伸手给林染把脉。
有关于林染的事情,秦淮此前都已与他说了,只怪他眼下难以开口,若非如此他定要跪下来好好谢谢这位姑娘,救了他们的少将军。
林染屏息把脉,过了许久才让田安张开了嘴见他的口腔并没有什么异常才问:“你是不是此前叫人喂了什么药?”
田安闻此眼神一亮,偏头看了秦淮一眼激动地点头。
林染闻言眸色暗了暗收回了把脉的手,然后查看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来。
“他如何?”秦淮问。
“把这个药涂抹在他身上的伤口上,一日两次。”林染将药瓶递给秦淮,“至于他的哑疾,怕是要回去问问谢爷爷有没有什么法子了。”
秦淮闻言默了默声,偏头看向田安,“明儿咱们就能回宁德县了,到时候让谢郎中给你瞧。”
田安看着秦淮郑重地点头,眼神里是对秦淮满满的信任感。
林染拿出方才在街上买的包子与馒头,“田副将先填填肚子。”
田安望着那些馒头包子,偏头看了一眼秦淮,看到秦淮冲他微微点头他这才敢伸手去抓。
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叫人心疼。
秦淮看着这样的田安动了动喉结,喉咙里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回想从前在军营里他们虽要上阵杀敌但却也不曾为温饱之事烦心过。
可是眼下呢……
说起来这一切都要怪他,若非是他那他的部下们眼下都还应该在军营里面,何须要受到牵连。
也不知此生他们可还能回到从前那种生活。
……
次日一早几人便动身从康福镇出发,傍晚时分便安全地回到了宁德县的地界。
虽说他们并非是宁德县本地人士,可外出多日后再次回到这儿,眼前熟悉的街景还是叫林染心里感到踏实。
林染在市集采买了一些食材,又买了此前答应了苏奶奶的小鸡小鸭以及几只大母鸡后让赵子苏拿着先回安和村给家里人保平安,而她则是带着秦淮与田安去了谢平川的医坊。
医坊里依旧是人满为患。
正在抓药的谢平川一见林染的身影,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你这丫头,可算知道回来了?出去那么久都没个消息,我当是你被卖在那南宁县了!”这些日子医坊里没有林染他可真是少了许多乐趣,也受了不少气啊。
“这一路上发生了不少事儿,所以行程耽搁了。”林染回。
“我让你看的医书,你可有看?”谢平川完全忽视了与林染一道进来的田安与秦淮。
林染点头,“谢爷爷,我今儿来寻你是想让您给秦淮和这位田大哥看看身子。”
“秦淮?咋了?”谢平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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