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的手边,他懒洋洋的看了眼:“我没有力气。”
怎么可能,他刚刚明明还生龙活虎的。
咬着唇,她凑近了点,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直接拿起他的手往解锁键放过去,试了三个指头才成功的解了锁。
刚准备放手,却被男人顺势压了过来,有点重,他贴着她的耳朵,夹杂着轻笑:“我的肩膀好像疼的有点厉害。”
“我……我咬的很厉害?”
“你说呢?”他长指勾着她的脸蛋,英俊的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从慕酒甜的角度看过去,他似乎就算是忍着疼,也从容优雅的厉害,
不敢随意的碰他,慕酒甜小声的道:“你先起来,我帮你打电话给医生。”
“你就这么打吧。”独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她的上方,呼吸洒在她的皮肤上带着点热:“我没有压制着你的手脚。”
有点想骂他,但慕酒甜忍了下来。
就用这样的姿势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于婶便将家庭医生请了进来,同来的还有祁睿峰。
原本还有点表情的娇软脸庞瞬间冷沉下来。
祁睿峰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进去:“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
衬衫脱下来,两边的肩头密布着三四道的牙印,也不知道是不是泪水的浸泡,伤口泛着不正常的白。如果再深点,几乎就要咬下肉来。
“王医生刚刚在西郊基地。”算是解释了一句,垂眸睨着被扔在地上血迹斑斑的衬衫,祁睿峰蹙着眉头:“玩情趣?玩到你流血?”
咬着唇,慕酒甜没有出声,心头带着点恼怒,却没办法发泄出来。
顾少卿抬眸睨了她一眼,轻笑了声:“嗯,你不懂的情趣。”
“那就有本事别叫医生来。”祁睿峰不是不懂慕酒甜那点小脾气,但现在这幅模样很显然不是她主动的,顾少卿不想让近身的人永远都摸不到他的衣角,冷冷嗤笑:“老子也省的跑这么一趟。”
扔下那么多的事情,大半夜跑这么一趟。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没人让你来。”顾少卿看着那张略显暴躁的脸,心头总感觉他是因为盛书画而迁怒,蹙着眉梢:“不愿意的话我让于婶送客。”
“你以为我愿意见你这幅破德行?”
祁睿峰放下话就转身,路过慕酒甜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不准备送送我?”
“爱滚不滚。”没等慕酒甜反应,顾少卿朝他说了一句,脸色冷沉着,带着点不满,招招手:“酒甜,过来。”
慕酒甜看了眼肩头血色都被擦掉,能够很明显看出泛白的男人,又看了眼面前的祁睿峰,轻轻的摇了摇头:“让医生帮你包扎着,我送送他。”
说着,便抬脚前去开门,感觉到身后没人跟着,按着门把,没有回头:“你不准备走了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玄关,身后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从口袋中摸出根香烟,烟火明灭着,突然唤她:“酒甜。”
“将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她背对着他,绯色的唇瓣荡漾开细细的笑意:“是准备通知我书画的死讯,还是准备问我书画有没有联系我?”
她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也就这么两种。
挺拔的男人随意的靠在玄关的墙壁上,兴致缺缺的吐出烟圈,透着冷硬的薄唇吐字:“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
“五年前,她是不是怀孕了。”
尼古丁的味道在两个人之间飘散开来,明明是常年恒温的室内,却透着无尽的冷意。
慕酒甜转身过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冷漠的不带丝毫温度,抬眸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英俊斯文,带着让盛书画迷恋了十二年的姿态。
肩头抖动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笑:“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告诉你书画五年前去跪求你的时候怀着你的亲生孩子?”眼眸带着无尽的讽刺,毫不收敛:“还是让我告诉你,她拖着一只断了的手腕去医院打胎的情形?”
上前一步,素白指尖点住他的心口,慕酒甜抬起眼明明白白的看着他:“这一枪,我从不同情你,因为你欠她的远远不够。”
指间的香烟没有灭,祁睿峰睨着面前这张冷漠的只剩下绵长讽刺的脸,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初的她。
跪在地毯上,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白,向来张扬美艳的小脸冷到寡淡:“如果你让我补偿了盛伊人摔断了的手腕才肯帮我一把的话,那我还给她就是。”
他冷眼看过去,那张脸没有半分表情,高高举起左手腕,狠狠的砸在地上。
盛伊人的惊呼和骨裂的声音。
连砸了三下,左手不自然的垂落下来,她疼的额角全是冷汗,却咬紧牙关,嗓音颤抖着:“我还清了,这下我可以求你帮我了吗?”
他不记得当时他的表情,只记得那嗓音充斥着讽刺,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我也束手无策。”
转身,背对着落地窗外的蓬勃大雨:“管家,送客。”
现在想想,原来她恨他,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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