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巴特莱伸手帮她挽了下凌乱在脸颊上的长发,慕酒甜想要躲闪的,却在看到顾少卿下车的瞬间,僵硬在原地,侧眸,淡淡的:“谢谢。”
满意的收手,他颔首:“去吧。”
雪花落在慕酒甜的身上,带着无比的萧瑟。
别墅守卫的保镖很熟悉她,经过的时候恭恭敬敬的唤着:“慕小姐。”
“嗯。”调皮的发丝又散落下来,慕酒甜指尖碰了碰巴特莱刚刚碰过的地方,有着几分灼热:“祁睿峰找我来的。”
“慕小姐,请进。”
目送着慕酒甜的背影,巴特莱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顾少卿迈着大步朝他走过来,一张脸英俊而凌冽着剥削,薄唇自然而然的勾勒出几分的讥讽:“顾先生找我有事?”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离她远点。”
面前男人的调查报告至今都躺在他的抽屉里,法国最有名的金融家,完美恩爱的家庭,孝顺有为的儿子,除去年轻时的磨难外,几乎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
顾少卿摸了摸口袋,下意识想要抽根烟,却想起来慕酒甜早就将他口袋中的香烟扔掉了。
那个时候的慕酒甜眼角眉梢勾勒出的都是明媚的笑意,俏生生的趴在他的身上,细白的长腿环着他的腰身,捏着从他身上摸出来的香烟盒子,晃了晃:“我说顾先生啊,你知不知道抽烟不利于身体健康,现在我用未来顾太太的名义告诉你,你被迫禁烟了。”
说着,扬手,标准的三分球姿态,将香烟盒子扔进垃圾桶中。
他没有恼,摸了摸她的鼻尖,调侃:“是顾太太觉得顾先生抽烟不好,还是顾太太不喜欢烟味才觉得不好。”
她砸了咂嘴,一副小无赖的模样:“反正都一样不是吗?”
现在想起来,记忆就像是灼热的烈火,烧灼着他浑身的神经,身侧的大掌攥紧,顾少卿一字一句:“你在国内的事情如果传到你妻子的耳朵中,你可想而知这样的结果。”
“结果?”巴特莱无知无畏的笑了起来,雪茄的味道在雪地里蔓延开来:“所以你很清楚我妻子容不下酒甜,你却让酒甜容下苏安然。”
挑眉,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顾先生的双重标准还真是让人为之惊叹。”
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顾少卿朝前走,冷漠的脸一片荒芜:“无论你怎么辩解,她都很抵触你。”
“没关系。”
巴特莱和他并肩,将雪茄踩灭在雪地里,徐徐的低声:“她恨我恨到深入骨髓无法剔除,也是因为曾经有过不为人知最为深沉的期待和爱过。”
侧眸:“这种感觉顾先生应该不曾体会。”
和那双眯起的黑眸对视,顾少卿俊脸彻底消失了最后一抹色彩,也许是冬日里的寒意过于浓烈,他觉得从身体最深处窜出一股阴郁到逼近刺骨的寒意。
那日慕酒甜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和疯狂恨意,是他从未忘记过的。
最为深沉的期待和爱……
还真是讽刺至极。
慕酒甜刚踏进别墅,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尖锐的女声,那先来妩媚的嗓音覆盖着赤果果的晦暗,呼吸沉重着:“祁睿峰,你今天是非要护着盛伊人是吗?就算我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她当初间接害死了我爸和我哥。”
客厅里的灯光明亮,直射下来翻滚着杀意的肃杀。
祁睿峰就挡在盛伊人的面前,一身黑色的衬衫将他平日里的淡漠无限放大,接近于阴鸷的气息,不知为何鼻梁上的眼镜未带,平常掩藏于镜片下无法描绘的眼眸翻滚着凌冽的阴鸷,指关节泛白,透着可怕的杀人目光。
大掌捏着盛怀暖马上要刺下来的刀刃,阴沉的视线迸射:“你的证据只不过是当年轮船爆炸的那天,伊人身体不适没有陪同着去,反而劝了盛叔和秦棋陪着欢姨。”
从慕酒甜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祁睿峰脸上一闪而过的嗤笑和不屑:“那是否今晚伊人差点被人在洗手间下药,而你又出现在过暮色,我就可以将这件事怪罪到你的身上?”
“可以啊。”盛怀暖几乎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缓勾起红艳艳的唇瓣,妩媚间密布出的都是刻薄的冷意:“所以我在用事实告诉你,我如果想要弄死盛伊人会用什么手段。”
将手腕生生的从祁睿峰的大掌中拔出来,刀锋狠狠的朝着盛伊人劈了过去。
可在下一秒,便被祁睿峰挡了下来,刀子没入肩头,迸射出来的血全部被纯黑的衬衫吸收,浓稠而引致的血腥气毫不收敛的在别墅里张扬开。
眉头没皱一下,祁睿峰反拧盛怀暖的手腕,顺势往后一推,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将盛怀暖生生逼退。
肩头明晃晃的插着一把刀子,盛伊人瞬间咋呼起来,扑到祁睿峰的身边,眼眶红红的低声询问他是否要紧,在得到否定的结论后,抬眸看着面前熟悉到让她心头发恨却五年后依旧美艳如往昔的脸。
身侧小手攥紧:“盛怀暖,你疯够了吗?我当年不舒服是让医生来检查了的,我也只是害怕打扰了舅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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