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的兴致,才会让堂哥和舅舅陪同,你这样觉得我心存阴谋,是不是我也死在当年的爆炸中你才肯善罢甘休?”
“那你呢?你爸妈死亡的当天你在哪儿?你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在祁家讨好睿锋,想要让他也参加你的生日宴?你又能够比我没有嫌疑到哪儿?”
这样刻薄的言语是向来以温顺见人的盛伊人从未说过的,无疑她此时此刻也被恼怒冲昏了头脑。
祁睿峰眸色一凌,任由血无声无息漫满衣袖,滴答到地上:“伊人。”
“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我不该说吗?”盛伊人不敢拔刀,只能够用干净毛巾堵在他的伤口附近:“你不是不知道盛怀暖向来和慕酒甜就看不起我,觉得我是插足你和盛怀暖之间的小三,那盛怀暖现在呢,一直不断蹦跶在我和你之间,她这又算是什么东西。”
盛怀暖的性子向来张扬冲动,闻言更是按捺不住的冲上去:“你冒充了我当年所有的事情,顶了我对祁睿峰的恩情在他的身边,到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了?我疯够了吗?那把刀应该是插在你心口的,今晚我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爸妈……”
“盛怀暖……”
尖锐的嗓音带着强装的镇定,祁睿峰单肩受伤,此时再想护着盛伊人,对上盛怀暖也是强弩之末。
慕酒甜冷眼看着,她清楚盛怀暖心头的恨意,几乎想要帮着她弄死梗在心头多年的盛伊人,却猛然一道狼狈不失寒凉刺骨的视线崩了过来,扫视过她和身后不知何时跟进来的顾少卿和巴特莱。
顾少卿的脚步同一时间蠢蠢欲动着。
指尖猛然一颤,慕酒甜很清楚无论何时,顾少卿都会站在祁睿峰那一边。
抬脚,身后的视线猛然炙热,她不知道是谁,却走了过去,用不算强却也不弱的身手插在正在交手的两人中间,神色未变,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扇在盛怀暖的脸上。
响亮,清脆,将混乱的场面瞬间降到了冰点之下。
全程有着几秒钟的不可置信,慕酒甜仰着嗓音,嗓音没有温度:“不仅盛伊人要问你一句疯够了吗?我也想问盛大小姐一句,疯够了吗?你恨盛伊人入骨可以,你杀了她我也没话说,然后呢?让祁睿峰护人心切的也杀了你?接下来呢?”
没有人开口,别墅里有着凝重到无法回旋的死寂,浓稠的流动不开。
只有着慕酒甜的嗓音淡的几乎微不可闻:“接下来让你爸妈的死隐藏在暗无天日的阴霾之下,让杀死你父母的凶手苟活于人世间,甚至在喝醉酒的时候举着酒杯讥笑着他们当年太过愚蠢,一场爆炸,死的简单到无迹可寻?讥笑着你这个唯独活下来的女儿也蠢货到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死在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手中?”
“这样你是不是就开心圆满了,那你在阴暗的角落里挣扎了这五年有什么用?”红唇轻薄的挽起,嚣张而肆无忌惮,一字一句唤着她几乎不想提起的当年名字:“盛书画,那你与其狰狞到现在这幅狼狈不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真不如死在五年前的失踪里算了,至少你给你爸妈蒙羞,给你盛家蒙羞。”
很多道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慕酒甜全部都知道,却没有理会。
安静的空气有着不输给外面的冷,她没有去碰对面的人:“盛书画,你冷静下来了吗?”
瞳孔缓缓的缩紧,盛怀暖张张嘴,几乎不知道言语什么:“酒甜……”
“如果冷静下来就给我闭嘴。”
一把将盛怀暖拽到自己的身后,从七岁开始,盛怀暖一直护在她的面前,无论多少人用最隐晦按捺的词语讥讽她,都是盛怀暖一言不发却嚣张无度的甩个巴掌过去。
事到如今,也换做她保护盛怀暖。
慕酒甜眉眼弯弯的看着面前相互搀扶的一对男女,盛伊人素色衣裙娇俏,柔软的身躯和祁睿峰的淡漠挺拔重叠部分,有着说不出的般配。
她红唇弧度好看,却不带丝毫笑意:“至于你,你觉得怀暖肮脏不堪,那你又能够干净到什么地步?心思恶毒,撒谎如常,除了你卑微到根本不敢有怀暖的张扬无度外,你有哪一点比得过她?床是你毕生最爱的祁睿峰爬的,对于一个尚算干净,能力还算不错又不需要掏钱的牛郎,怀暖为什么不能够笑纳,男欢女爱,关你屁事。”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慕酒甜向来都是最端庄温软的名门闺秀,虽然动一动脸上就能够有面具掉下来,虚假的让人发慌,却也温静得体带着几乎所有人都羡慕却不曾拥有的内敛傲居。
还从未见过她出口骂脏字的样子。
一瞬间的错愕,盛伊人被保护在金丝笼里五年,一身的皮肤娇养到白嫩的地步,被戳穿心底最隐晦之地的她脸色愈发的苍白。
指尖内扣:“不管如何,睿锋都从来没有答应过盛怀暖的喜欢,我和他八年前便在一起,到如今,不都是盛怀暖在从中阻拦吗?我以为慕小姐很讨厌苏安然的样子,应该能够体会到我有多讨厌盛怀暖插足的样子,却没有想到慕小姐根本无法推己及人。”
如果盛伊人不提苏安然,慕酒甜还可能积点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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