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梦绕的连场合都不看了。
答案慕酒甜并不清楚,可却清楚一件事,凌晨,整个西城区都睡着的时候,刚刚和她婚宴结束不到三个小时的丈夫,抛下她,去看了别的女人。
懵懂间,顾少卿的长指勾了勾,慕酒甜也没有挣扎,只是攥了攥自己的小手,尽量平静的开口:“你放开我吧,我想去休息了。”
“酒甜。”他看着她一瞬间就温凉下来的眉目,看似温柔却没有温度,不知道她在这么几秒钟内想了什么,却依旧温声劝着:“你可以和我闹脾气,但别虐待了你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还有不开心,明天可以继续和我闹,半个月的婚嫁,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不用了。”慕酒甜眨了眨眼,抵着他的胸膛缓缓的坐起来:“虽然幕后黑手已经缩回去了,但薛初雪逃走,线索就算是断了。”
微笑:“顾氏集团受阻击的股票在下跌后还没有回升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还在把控的原因,这些都是需要你关注的,就连顾氏集团那边也要重新制定接下来方向和计划的,你很忙。”
言外之意,她就不需要他陪着了。
顾少卿立刻皱眉,长指抚了抚她的小脸:“酒甜,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点事情而已。”
丝毫不抵触他任何触摸的模样,温凉的笑意,长发因为洗过澡而随意披散在身后,那样一张精致的小脸就朝着他温笑:“你说的对,柳小姐当年救过你,对你有恩情,你额外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是我一时钻了牛角尖。”
就像是她,不也为了恩情,一时冲动选择踏入坟墓吗?
都一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起身,她抬脚就往前走,没有两步,就察觉到他没有跟上来,有些意外的回眸歪了歪头:“你不睡吗?折腾了一晚上,也该困了吧。”
看着那张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小脸,顾少卿英俊的脸微微怔住,他想过慕酒甜会闹,会哭,甚至会和他提离婚,却从未想过最后的结果,她会这么冷静。
冷静到,就好像从今往后,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的模样。
有着一刹那的心慌,他下意识起身去抓抬脚就想要走的小女人,让她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大掌扣紧:“酒甜,今晚的事情,抱歉。”
“我接受。”
心中那股气发泄完,慕酒甜仰脸看着比自己高上快一头的男人,最普通的家居服都能够被他穿出不一样的优雅矜贵来。
慢慢的扯唇笑,重复:“恩,我接受的。”
隔了一天才知道这件事的邢树,第一时间便将电话炸了过来,嗓音几乎能够撕破天:“我说小祖宗,你是等着那个姓柳的抢了你的位置才准备把事情告诉给我知道吗?”
“你知道了?”
“这件事恐怕整个西城区都知道了,顾少卿是仗着盛怀暖出任务去了,要是她还在西城区的话,恐怕能够去医院生撕了那个姓柳的,你信吗?”
慕酒甜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邢树说这么不斯文的话了,忍不住勾唇浅笑,长发全部挽起,清净的五官没有丝毫的遮掩而显得格外温软,钢笔随意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其交到一旁乔萧禹的手中。
捂着话筒吩咐了声:“分发下去,注意我吩咐的时间不要弄错。”
“是,慕总。”
等到乔萧禹出了办公室,慕酒甜才重新接话,嗓音软着笑:“信,你的意思我都听懂了,但现在木已成舟,我总不能找人将柳小姐请回去吧。”
“那你就准备任由他们这么来往?”邢树皱着眉,不懂慕酒甜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毕竟她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我可是听说顾少卿又去医院看那个姓柳的了,小祖宗,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你恐怕……”
“没事,他和我说了,他不再喜欢柳小姐了。”慕酒甜抿着唇,随意回应着:“当年柳小姐不是救了他一次吗,他这是在报恩。”
“顾少卿说什么你都信?”
“信啊。”
脆生生的应,拿了个柔软的抱枕抱在怀中,她全程温笑着:“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自然相信他的。”
邢树那头立刻低咒了声,就算是他这么精明又了解慕酒甜的人,也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脑子中都装了点什么。
气的他也懒得继续说,只是撂下一句:“到时候你别找我哭,烦死了,挂了。”
没等她说再见,电话里就传来绵长的忙音。
柳梦榕的事情传出来,让圈子里受到不小的震动,至少除了邢树敢仗着关系好直接打电话过来外,也只有乔萧禹和埃德尔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着,举手投足都格外的谨慎。
“巧,在这里遇见你。”
看着出来吃个午餐,也能够从她桌边路过的顾文斌,慕酒甜算了算,这应该是这两天的第三个了吧,用巧合的名义来打探消息。
似乎刚刚开完会,一身西装正式的不得了,脸上还有着少许疲惫和头疼:“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说着,顾文斌不请自来的主动坐下,点了份意大利面和咖啡后,将菜单递回到侍者的手中。
“你和少卿这两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点的也是意大利面,用叉子一点点卷着全是酱汁的面条,比往常还要浓重的温凉沉静:“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你是包括邢树在内第四个来问我的人。”
顾文斌不肯信的挑眉看了她一眼,语气略淡:“柳梦榕是怎么回事?”
“柳小姐受伤了,作为朋友,顾少卿去看她。”
宽大的沙发能够将慕酒甜整个身子埋进去,她放下叉子,靠在椅背上,无声无息闭了闭眼,嗓音缠绕着她独特的味道,却不见了脸上的笑容:“我也没有和他闹,如果你是向来劝我的话,也没什么必要,还不如抽这个时间多忙会儿。”
毕竟换届已经迫在眉睫了。
咖啡和意大利面已经被放在桌面上,顾文斌看着沙发里的女人,面上精致却不带丝毫温度,甚至说起顾少卿时都不带丝毫应有的娇羞和甜蜜,只剩下最原始的温凉姿态。
“这件事是少卿不对,我会说他的。”
“不用了。”她朝他点了点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只不过是帮她交医药费和多去看望两回而已。”
无话可答,顾文斌沉默的抿了口咖啡。
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经历,他能够劝的都很浅显:“你别多想,少卿做不出来婚内出轨的恶劣事来,柳小姐当年在车祸中因为用身体护住了少卿,而导致腿部神经受损,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跳舞。”可能是因为关系的转变,顾文斌的态度多了几分真心的温和:“有着这件事,少卿不可能不管她,但少卿很明显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啊。”
这些话顾少卿说过好多次,或正式或不正式。
“恩,那就好,少卿曾经和柳小姐是情侣不假,但既然当年没有能够在一起,现在有了你,便更没有可能了。”
“恩。”
慕酒甜不咸不淡的应着,从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平和,甚至嘴角还泛着淡淡的笑。
最近忙,顾文斌也是抽空过来一趟的,将自己想要嘱咐和解释的事情都说完,又姿态优雅的吃完意大利面,抽了张纸擦拭着薄唇:“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如果你们再发生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
淡淡的回应,目送着顾文斌的背影,慕酒甜又在沙发里休息了一会儿,才跟着离开。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