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日子越过越好,要惩治恶人让百姓再也不受欺负,要公正断案让百姓不受冤屈,种种志愿都已随着乡试难中而成为了笑话。
然而这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时仍在做知县的晁财旺有一日突然请了许多同窗聚会,席间吐露自己做知县多年却升官无望的苦水。他说他虽然把县里管得鸡飞狗跳不成样子,可他的前一任比他还废物,却做了知县三年时间便高升了,自己家里多方打点竟也无用,真是发愁,想问问同窗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席上有人说东,有人说西,但是同窗里官最大的就是晁知县了,其他同窗与沈如谦一样,最多是个秀才,连举人都没有,所提的建议难有实际用处,且为政之事并不简单,不是每个人都对朝堂之事能有一番过人的见地。
这时向来喜欢参研朝廷新动向的沈如谦开口告诉晁知县,负责考核他的监察御史大人,以及监察御史大人的上面几级乃至右都御史大人近几年逐渐都被更换为容亲王一系,容亲王不仅厌恶贪官污吏,也厌恶平庸毫无建树之辈,若在知县这个位置再不做些实事,恐怕到时候不仅是无法升迁,还有被罢黜的危险。
晁知县听了这话,便当场想要请沈如谦做他的师爷,答应只要能让他继续升官发财,他一定对沈如谦言听计从,也会支付丰厚的酬劳。
沈如谦对此邀请斟酌一番,想到做了师爷也能继续参加乡试,还有一笔乐观的收入补贴家用,也能趁此机会为县里的百姓们做些好事,是一举三得的好事,除了帮昏官做事要损失些名声,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他便同意了。
接下来,他让晁知县为百姓们免去了花样百出的苛捐杂税,将陈年冤案重审,让受冤之人洗清冤屈,又禁止官差衙役利用各种名头在民间敲诈勒索,做的好事桩桩件件,百姓们纷纷讨论知县大人改了性子,变成了清官,名声越传越远,又过了几年,这位晁知县便成了今日的晁州牧。
而沈师爷一直在继续考举人,只是到现在仍未取中。原本晁州牧也想依样画葫芦帮沈师爷打点,但如今新皇登基,负责科考之人一换再换,虽然暂时未能杜绝,但如今也没法再像当年那么容易浑水摸鱼了。
这便是师爷沈如谦的故事,若非他相助,倭乱时安州也难以保全,他以四两拨千斤之法,虽未能取中举人,却也实现了自己年轻时的心愿。”
讲完这个长长的故事,裴芝奇转头看了看娘子,发现她竟然没有睡着,眼睛睁得炯炯有神地认真听着。
“嗯?没有了吗?这就结束了?”听到相公停下来,听得入神的黎小刀回过神来问相公。
裴芝奇微笑道:“嗯,故事讲完了。”
黎小刀长叹一口气:“自倭乱以来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位容亲王,也就是相公家得罪的这位扶国亲王府的王爷祝呈的许多事迹,从这些事情看来,他应该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王爷,不知道相公家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他呢?真是想不明白啊!”
裴芝奇微笑着摇摇头:“我亦不知,只是如果容亲王是这般好人,那让他恨之入骨的人恐怕便是大奸大恶之人吧……”
“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相公的亲生父母一定都是好人!”黎小刀看着相公,神情十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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