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的嗓音无比沙哑,她的声音几乎就是呼吸声,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发出些许还算清晰的声音。
我使劲的想摇头,因为她让我感到不安,我想呼叫寻求帮助,可这老婆子就像事先就知道我会做什么似的,所以让我莫名的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动弹。
我只得对她用力眨巴眼睛,试图用唯一能动的眼珠子,跟她“沟通”。
“咳咳咳!”
堵在喉咙里的压抑莫名的突兀散去,我因猝不及防而剧烈咳嗽。
咳嗽了好一会儿,外头就像没人似的,一点有人过来的动静都没有。
“你是谁。”我只得转而这么问道。
老婆子并不回应我,而是抬起黑洞般的双眸望向我的头顶。
这让我感觉疑惑,因为,若是邪祟的话,邪祟应该会先看我的阳灯,或者观察我的魄身是否“美味”。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我的头顶。
“那不是我的东西,还有,你是谁,碧云山可是一方净土,邪祟躲都来不及的。”我威慑道。
老婆子收回目光,并将目光投向手中捏着的玻璃珠子。
那玻璃珠通体如水,但表面很粗糙,毫无光滑感,但又谈不上是磨砂表面。
此时,老婆子忽而抬手,“啪”的一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顶。
我惊愣的同时,莫名又想起梦里的幺幺前往棚户区找同学的一幕。
旁观视角的我,看到与幺幺平行的另一条泥泞的夯土小巷口,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小跑着进小巷时,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并不平坦甚至坑坑洼洼的泥泞地面上,那个跌落物跌落地面后,就钝钝的停滞在原地,来来往往的步履,对这颗不显眼的玻璃珠毫无觉察,一人一脚的,就将玻璃珠踩陷入了泥中。
回过神,玻璃珠赫然仍摆在面前,隐约还能瞧见上头沾惹的土。
“哦,这是那个小女孩的东西,不是我的。”我吞了吞口水,对眼前的境况感到莫名其妙。
“通阴婆,你是通阴婆?”我紧接着追问道。
“外人都是这么叫我的么,”老婆子的话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拿上这个,来找我。”
老婆子留下这话之后,就像碧云山随她出入似的,她推开门就走出去了。
我的身子也猛然一松,松的我差点瘫软在地。
当我赶忙追出去捕捉她的身影时,空旷的山顶平坡四周,哪还有她的影子。
抬眼,圆月也毫无变化,这让我不禁思索,血月的出现,是否真的跟所谓通阴婆有直接关联?
是夜,我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屋舍外头倒是时不时的传来走动的声响,我知道那是黑妈妈在夜间“巡逻”。
本以为是个不眠之夜,意外的是,失眠的我再次睁开眼时,耳旁赫然是轰隆隆的汽船行驶声,眼前是汽船包厢卧铺的上铺。
“我”,躺在正在行驶的汽船上?
“醒啦?马上就到码头了,赶紧起来吧,该准备下船了。”
站在包厢门口对我说话的,赫然是那个矮个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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