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那几日,看上去是真的好多了。
恰好过几日是四月二十六日,交芒种节。
林松听喜儿说探春给黛玉下了帖子,邀她芒种节时一起来玩。
偏巧贾政和贾环几乎是同一天送了帖子,内容和探春给黛玉的帖子都是一个含义。
林松想黛玉这些天,因为他身上不好,不知操了多少心。就自己先答应了下来。
完了让喜儿等人去问,香菱听说去问黛玉,也跟着前去。
林松便一个人在房间中,用毛笔沾着扬州城教坊司那里得来的毒粉。一边在黑瓷盘里搅和,一边在心里说:
“难怪把我们放倒了,还要补刀。你们这毒药行不行?那些花露烹出的茶,太上皇每天都会喝,这毒药,真就一点用都没有?”
但细想太上皇每日食香火,服仙丹。
还精神倍棒,瞧着五十多岁一样。
林松叹了口气,提笔在毒粉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儿终于掀帘子进来。
林松把毛笔和盛着粉末的小黑瓷盘一起收进系统面板。笑道:
“姐姐怎么说?”
“姑娘说,她知道你也快好了,不如与她一起去走走。”喜儿说着,还拿出一个新的香囊,又笑道:
“姑娘说是新做的,让我拿来给你。”
“我看看。”林松说着就接了过来,忍不住道:“姐姐的针线越发好了。”
“那是。”喜儿也笑道:“虽然姑娘不常动针线,但能胜过姑娘的有几个?但从描花样上,都输了一大半了。不信你看,不说做的怎么样,单是花样,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
林松点头称是,抬头见香菱不在。又问道:
“香菱和你同去,人呢?”
“爷在作诗上不通,她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在请教姑娘呢。”喜儿说着,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别的也就罢了,识几个字够用也就是了,女孩家家,那里真认真学诗去?你也劝劝她,你不在也罢了,如今你在。她依旧正事也不做,真一心一意要学做好诗了。”
“不是什么大事。这话不必再说。”林松轻松一笑,道:“你若想学,也有人教你。”
“我倒是不爱诗。”喜儿说着,颇为自得的从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箱笼里,取出一沓子账本,笑道:
“这才是我爱的。我可不是香菱那样的傻丫头,正经学诗,哪有学会这个顶事。”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却还没笑完,就听林松笑道:“若是寻常人家,也没什么产业。哪有这么一摞的账本给你看?”
喜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不多时就听她絮絮叨叨的嘟囔道:“难道要嫁给富商,好的富商那里轮得到我。便是寻常富商,也未必娶我……”
林松知道她的目标很清楚,便也没再说。轻摇着扇子心中道:
难得的现实丫头,可惜生错了时代。
在这个年代,学诗也好,看账也罢。都改变不了是附庸的现实。
正想着,有人来传,说:
“五殿下来了。”说着。
秦彻和苏柘已经一前一后,摇着扇子走进来,向林松笑道:
“子松,不请自来,勿怪勿怪。你好些了吗?”
“好了。”林松忙起身行礼,完了才笑问道:
“好久没见过皇爷爷,皇爷爷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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