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购买地苗,给百姓们送去。”
“歌颂高县令的德行。”
一句歌颂,高县令的脸又黑几分。
典当行果然不是说假话,一万三千两,一分不少,用一个箱子装着,被珍而重之地交给祁宴。
周洛羽在一旁不爽皱眉,没看出本皇子才是全场最尊贵的存在吗!
祁宴一眼瞥过去,周洛羽气焰顿消。
典当行对这波直接垂头,当作没有看见。一大波珍贵物件入行,其中价值高的古董都要被专业镖师尽快运送上京,以免贼人惦记。
沉甸甸的银票箱子到手,祁宴有礼地谢过老板,扬手示意离开。
高县令望着被带上镖师马车的古董花瓶,惆怅泪千行。
……
遍地可见干枯杂草,沿路经过的房子,无论门窗还是房檐,都有修补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味道,难以言说。
这里是穷人区。
这里是完全不接待外界来客的地方。
祁宴眼眸凝重,虽然来前想象过这里可能会有的模样,但实际见到,还是会被狠狠震撼到。
身份卑微的穷,是一种苦难,难以规避,难以缓解。
周洛羽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的惊讶溢于言表。
“这种地方,他们怎么生活?”
“脏死了,破败成这样还住人,真不怕哪天房梁砸下来压弯了脊梁。”
“这就是你治理的区域?”
周洛羽没见过这样穷的人家,简直开了眼。
他的震惊让高县令抬不起头,也不敢抬头。一股森凉冷漠的气息已经笼罩了他们,是祁宴的气势。
祁宴一言不发,走到一处人家钱敲响了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蹒跚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门开了,探出了个眼含警惕的脑袋。
苍老的眼袋几乎要耷拉到眼皮子下面,老人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要关门。
祁宴眼疾手快,门被顺利截停。
老人顿时防备心加重,疯狂地想要关门,嘴里还嚷着:“不要盯上我们,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没有男丁,只有我一个老婆子,半只脚都踏进棺材……”
祁宴眉心狠皱,手上控制着力道,不会让老人因为太激烈的动作把自己伤到。
“听我说,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
老人不太相信地抬眼,本是想狠狠瞪这人一眼,没想到,目光对上的一瞬,她愣住了。
那样清澈,不含一丝妄念的眼神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自儿子被强抓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人们的善意。
强夺、挖苦、甚至诅咒,这些在往日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也已经适应成了家常便饭。
在她停顿的片刻,祁宴抓紧机会道:“我们当真没有恶意。”
“您看,我身后就是高县令,是你们当地权力最高的官员,他要关注起百姓们的生活,今日是特来送温暖……”
祁宴背后,高县令脸上配合地勾唇笑。
霎时间,老人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竟是比刚刚还要反应剧烈。
“啊啊……不行,不要!”
祁宴一愣的工夫,老人就发了狠劲关上了门,脚步声噔噔噔,跑远了。
高县令:“???”
祁宴回眸,盯着高县令默默眯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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