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自然而亲昵,含笑的眸光落在凌雨桐身上时,凌雨桐有股落泪的冲动。
好像无论她遇到了什么难题,师父都会给她兜底。
虽然,她这一世并未拜师。
压下情绪,她低声述说了松月的事。
阮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重下来。
“蛊术如何拔除,有多大的可能性,得见到人才能明白具体。现在有些不方便,入夜我随你去府上看看。”
凌雨桐点头。
她一转眸,意外发现皇后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感受到她的眼神,皇后看着她,问了一句。
“本宫没记错的话,松月并不是你祁府的侍女,她是宫里的人,圣上派给你的。”
“是,但臣女早已把她当作亲近的人,她对臣女,也是同样。”
凌雨桐低头认真道。
皇后摇了摇头:“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她是圣上派给你的人,本宫对圣上培养的人不感兴趣,但,但凡是培养的人,主子都会留些后备手段,以防下头的人心大了,想单飞。”
皇后的眼里划过锋利之色。
“本宫记得,祁宴那边,也有个小侍卫,是圣上指派给你们的?”
“你不如探查一番,他身上有无被下了蛊术的痕迹。”
凌雨桐的脸骤然黑了。
拳头捏紧。
如果蛊术真是一种掌控之术,那圣上简直……
她气得没话说,只想抓紧查证。
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挠了挠猫儿的下巴,听雪球发出享受的噜噜声。
她淡淡的语调蕴含的是极致的冷漠。
“本宫只是提供一个思路给你,谁说,不是死士的下属,就不能按照死士的方式培养了呢。”
“圣上的手狠心黑,也许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阮傅挑了挑眉。
他这一趟,不止是听了皇室秘闻,还有皇室八卦。
啧,果然,宫里真乱。
他偏头抚了抚秀娘的头,神情倒是没有太过沉重,反而安慰起凌雨桐来。
“别太担心了,蛊术只要不催发,不会立即爆发。”
“若我们现在身处南疆,我还多少忧心几分,蛊师是否在附近。”
“可这里是京城,虽然牛鬼蛇神多得很,但正统蛊师,就算阴损,也不会待在强龙和地头蛇都在的地方。”
“没有施展空间,是他们最厌恶的事。”
说着这话,阮傅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侧眸看着秀娘的眼神也含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当初秀娘死去,未尝不是因为某个阴损的蛊师。若不是对方没有想害秀娘的意愿,只是因为一个利用,他也不会留下那个人的命。
凌雨桐敏锐地察觉到师父情绪不对。
再一看师父看着秀娘,她瞬间懂了,忙出声打断阮傅的思绪。
“那就定在晚上,阮医师去祁府,为松月看看。”
“来澈那边,我稍后就去确认。”
她声音有点大,阮傅被惊得回神,眸子还有几分怔愣。
但他也同样是情绪敏锐之人,看见凌雨桐眼里的担忧后,心里微微一暖。
但面上,他却是无奈地怪她。
“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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