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直奔来澈住的地方。
自从圣上开始暗中下令之后,祁宴就在明面上远着来澈了,所以此刻人也不住在府上,而是在一个偏远的院子里。
来澈一打开门看见凌雨桐就是一愣。
他下意识一慌,以为是小姐知道他暗中给公子传信的事儿,来找他算账了。可嘴角尴尬又讨好的笑意还没勾起来,就见小姐半分不见外地推开了门。
“手给我。”
来澈懵了。
凌雨桐一扭头,看见他这副迟疑模样,就有点无奈。
“把脉,动作快点。”
来澈一个激灵,手瞬间就伸出来了。
凌雨桐也没找地方坐,直接就探查起来。
片刻后……
来澈大气也不敢出。这,凌小姐的表情可是有点吓人。
凌雨桐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拳头捏得很紧。
虽然来澈的脉象和松月的有相似之处,但到底还是不同的,对蛊术她的了解并不算多,等晚上师父来了,让师父一鉴定便知,这到底是不是圣上操纵人的把戏。
“你待会儿走小路,去祁府。”
来澈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小姐的表情如此严肃,他立即认真应下。
入夜,凌雨桐打开窗,等阮傅过来。
她特意选了一间空置的房子,白日里绿荷已经打扫过了,此时松月正躺在榻上,唇色白得厉害。
哪怕是药浴过了,她的气色也没有恢复过来一些。
一声轻轻的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凌雨桐眼睛一亮,立即迎上去。
“等久了吧?”
阮傅推开门,轻轻问。
凌雨桐摇头,带他到了松月身边。
来澈眼皮子跳了跳。
他本以为小姐深夜叫他来此,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还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公子一声,但现在看着阮傅的动作,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不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傅沉吟一番,缓缓道:“虽然不太乐观,但,至少没拖到真正爆发之时,只是治疗过程格外繁琐些。”
“那没事,时间没问题。”
凌雨桐闭了闭眼,略松了一口气。
有师父这句话,她安心不少。
来澈被她拉上前来,经过片刻挣扎的等待,阮傅皱眉。
“他的情况,不太对劲。”
“似蛊非蛊,这非正统蛊师所为,恐怕是……”
话没说完,阮傅脸上就染上了浓浓厌恶。
来澈紧张地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凌雨桐则面色大变。
怪不得她觉得怪异,师父方才那句“似蛊非蛊”一出口,她就瞬间想起来了。
蛊术就像偏门的医术一样,会的人多少要沾几分天赋,不然,别说掌控蛊虫了,搞不好把自己都搭进去。
可是有一类人,没有当蛊师的天赋,却是人菜瘾还大。
他们做不到如正统蛊师那般练习技能喂蛊,就以身伺蛊,蛊虫吸足了他们的血,就和他们的身体产生了密切的关联,而蛊虫大多有毒,它们咬的伤口会随着虫牙,传导到以身伺蛊的人身上。
一段时间后,他们的血就带了毒性。
而这血只要给人喂下,就会产生微妙的操控作用,以及依赖性。
不定期服下新血,已经产生依赖性的人,会死。
虽不如正统蛊师发动蛊术的效果恐怖,但也是一条鲜活生命的突然逝去,简称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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