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都气得发抖。
虽然她从没忘记以最坏的结果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但当实际遇见这样恶心的事,她还是难以接受。
这比各大世家培养死士的手段还要狠毒。
起码,死士只要保护好主子,他们不用丢掉性命。
阮傅轻轻拍了拍凌雨桐的肩膀,低声道:“虽然会有点打击,但,这位小兄弟身上的,我解不了。”
“正统蛊师自有一套下蛊脉络,只要把体内的蛊虫弄出来,就一切好说。”
“但那些杂人,用血肉喂养出来的东西,联系会更紧密,如果找不到源头,是无法祛除的。”
凌雨桐沉默。
来澈慌了。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很凶?”
阮傅点头:“不是凶,是难解。”
“你可有定期服用过什么东西?”
来澈一愣,挠挠头:“硬要说的话,宫里定期会给我们发放月例,一般大家都会买些宫里的瓜果,带回去吃。”
“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了。”
“明日,就又是发月例的时候了。”
阮傅点头:“好。”
凌雨桐看向他。
阮傅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缓缓道:“我会抽空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在瓜果里。”
“可是,宫里绝大部分宫女侍卫都去那里兑瓜果,量太庞大了,这……”
如果是将什么血藏在里头,也太明显,太不好覆盖了。
“是不是,明天确认便知。”
“在宫里时,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叫我驯养官,不要带姓氏。”
来澈点头。
更深露重,凌雨桐静静看着睡过去的松月,神情笼上一层寒霜。
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气愤,松月因为身体内本就被下了蛊术,所以完全没受那似蛊非蛊的影响。
绿荷看着她的模样,想说什么,却觉得什么都是苍白。
凌雨桐疲惫地闭了闭眼,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人。
天已经蒙蒙亮了。
远隔百里之外的北疆,祁宴冷着脸,眼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他没说话,只以眼神示意:这就是你让我看的蹊跷?
安南侯一僵,摊手。
他同样无声道:这我哪知道,我也是收到通知就来了。
两人静默地对视一眼。
然后,默契地转过头去,继续盯梢。
在他们的视线所及之处,雪凝正在传递信息。
几乎是信息刚刚传出去,就被暗中盯着她的人拦截,很快,纸条就送到了安南侯手上。
安南侯看过之后,一挑眉,递给祁宴。
祁宴看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个雪凝倒真是不怕,纸条上对她背后的人直接称呼了姓氏,而这个姓氏,又跟他有仇的人……
喻家,喻南寻。
他的气势冷沉,安南侯及时拍了他一下,才叫他冷静。
安南侯无声示意:收网。
祁宴点头。
下一瞬,所有隐藏的人瞬间展露身形。
雪凝猝不及防,只觉得背后汗毛猛地一炸,抬头就看见一群人包围了她。
她心下紧张,可面上却作出惊讶和吓了一跳的神色。
“你们……”
“营帐里,是进了刺客吗?”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眼神也调整得怯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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