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何必闹到动手这一步呢。”
应淮序:“……”
没想到在年龄上,倒是坑了自己一把。
代沟颇深!?他的真实年龄就比祁宴长一岁,同岁人何来代沟!
他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手掌勉强在地上借了力,才有劲站起来。
不是要掰扯吗?
好啊,那他就好好跟祁宴掰扯一番,拖延时间让凌雨桐的症状更重,让祁宴也尝尝痛苦噬心的滋味!
可当他好不容易艰难走到他们面前,一抬头却看见祁宴抱歉的神色。
对方的歉疚那么真诚,甚至还将腰间佩剑解了下来双手递给他,说:“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在大人身上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我也只是太担心雨桐了。”
“这剑给您,您若想打回来,我受着,绝不还手。”
应淮序:???
他差点气得笑出来,好啊,祁宴还有两副面孔呢。
偏偏安南侯此时也扭身过来帮腔。
“祁宴定不是故意的,剑没出鞘,这事儿就不到最严重的程度,应大人最识大局,定能理解少年心性的焦急。”
应淮序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
气想忍又忍不下,但发出来,除了一时痛快,对他接下来的计划百弊而无一利。
还是得忍。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左右香膏我已经交到了祁宴手上,帐子里不是还有一位太医吗?你们让他一验便知,我的香膏没有任何问题。”
“出问题的,定是她日常多有接触的将士们。”
“所以,请不要将什么黑锅都扣到我头上!”
“不然,我下次不会这么轻轻揭过。”
安南侯皱眉。
祁宴将佩剑戴好,眼里的愧疚神色顿收,平淡的话语背后是最深刻的冷酷。
“同样的话附赠给大人,雨桐的症状,若让我查到一丝与你的关联,下次,就不是不出鞘的剑了。”
他嘴角笑意凉薄无情,无声道:“我会直接杀了你。”
应淮序瞳孔一缩。
祁宴转身进了帐子。
但刚刚那一瞬席娟全身的冰冷杀意如附骨之蛆,沾染在身,带给他的恐惧良久不散。
安南侯的眼神也微妙地冷了许多,虽言语间还维持着客气和礼仪,但应淮序知道,他得加快进度了。
这两个人都盯上了他。
那,距他的身份曝光,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离开的时候,他眼中一片黑沉。
其实他大可以做做姿态就走的,但……凌雨桐忽然吐血,这样远超他设计的反应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安。
按他的计划,凌雨桐应该在一个绝对沾染不到他的时间……突发急症,危在旦夕。
绝非现在。
香膏确实毫无问题。
有问题的,一直是盛放香膏的盒子。而盒子已经换过,除非精研此道的人,不然,根本看不出来。
据他所知,这位方太医,可是正统的宫内御医。
圣上不会让这样的御医了解到蛊术相关的。
他们查不出来。
应淮序垂眼。
他的唇抿得平直,虽看着模样是在闷头走路,可在刻意避开人之后,他越来越接近……关押雪薇的帐子。
他眯了眯眼。
这个帐子,真的只有明面上刘钰一个将士在守卫吗?
他不信。
那,他停留在哪里,才是安全距离呢。
眼眸里的光明灭之间,他勾起唇,心里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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