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父支吾其词,反反复复揣摩了几遍,仔细思考着,这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然后郑重其事说道:“我想请李小姐去教廷!”
由于在那个逼真的不能再逼真的梦境里,李聘是以神灵的形象出现,让老神父约瑟夫认为,在三人当中,李聘应该是最强的那一位。
“教皇一定会欢迎三位,尤其李小姐。”
“我们绝对不会干涉李小姐您的私人生活,我们会控制舆论,李小姐你每次出现都会像明星一样闪耀,教廷不容抹黑、亵渎,我们仅仅需要一点隐私。”
“于后我们会举办一届赐封仪式,现在圣子、圣女都能被取代,许先生若有意,可以来教廷出任职务,绝对不会在圣女之下。”
“至于夏小姐吗…”
老神父捋着胡须,还在想着帮夏美玲安排个什么位置,这边的李聘呵呵仰天一笑,低下头来瞥视着他,她的眼眸冷冽、淡漠、无情。
在老神父的眼中,李聘的身影无比高大起来,她的这一目,就像神灵在望向他,令他窒息,令他无端产生不可抗拒的无力感。
强烈的压迫,能粉碎人的意志!
是啊,人怎么可能在神灵面前夸夸其谈,而且还敢大放厥词?
这双眼直直盯着他,平静毫无波澜,但传递出来的寒意,令他后背生出了冷汗。
老神父约瑟夫压抑不住的颤抖,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赶快下跪,向她臣服!
面对你的主,你竟敢不跪?!
老神父约瑟夫张大了嘴巴,双眼之间尽是惊慌之色,他勉强站立起身,想要分辨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不了,双腿一软,他双手无力想要支撑一下,脚步却不由自主踉跄的走动。
“神父,你怎么了?”许言好心过来搀扶他。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
老神父约瑟夫想不通,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无助望向李聘,就像见到了真正的神灵,痛苦流涕,朝着地上跪下,深深的把头磕下。
激动哽咽说道:“主啊,请您降下神罚,我有罪!”
这简直就是闹剧,事情到了这地步,夏美玲还不明白是李聘捣的鬼,她也白瞎跟着混了许多日子。
“李聘,你做什么?”
“神父年纪一大把的这么一个人,你让他给你下跪?”
嗔怪责骂着,夏美玲觉得这日子一天一天不好过了。
咯咯而笑,李聘反背着手道:“我可没让他跪啊?”
“还有就是,他许言不也是说过,他约瑟夫是年纪挺大的,但那是相比你们,和我比起来,他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嘛?”
老神父约瑟夫张口结舌,李聘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这么一位年轻的小姐,说年龄比他还大?!
想不到李聘会在这时候说起这件事,夏美玲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许言,却也反驳不了,就放任李聘胡闹。
说到底,李聘见识真的在所有人之上,她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有某种打算。
许言心说,关我屁事!
你推我做什么?
他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虽然仅仅就一眼,但已经摧毁了老神父约瑟夫的信念,他再也不敢抬头看李聘。
心中的惊悸以及震撼,足够让他闭上嘴巴,但这一位老神父依旧是一位虔诚的使徒,他憋忍不住问道:“敢问李小姐今年贵庚?”
“我多大啦?”
呵呵笑着,李聘脸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讽刺意味,她眼眸瞥向了另外一边,那里翘起二郎腿,沙发的另一头坐着煞是无聊的夏美玲。
夏美玲不知道李聘望她做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你认为我多大了?”
又一次,李聘反问了,没有回答。
心里面七上八下,面对李聘的直视,虽然没有直观去观察,老神父依然低着头,他能感觉到如芒刺背的焦虑,就好像一个回答不妙,恐怕会遭受地狱之火的灼烧!
而自身毫无能力反抗。
“我不敢冒昧…揣测。”
有生之日,老神父约瑟夫第一次感受到了,站在神灵脚下,仰望神灵,是怎么一回事。
在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引导之下,老神父约瑟夫恨不得再次跪下,向这一位臣服,奉献上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一切。
“你不敢?”
“之前你不是敢这敢那?把我们三人安置的妥妥帖帖?”
“你不敢?”
“所以你会带着一群人闯入庄园,破门而入?”
“你不敢?”
“上帝是谁,我又是谁?你把名字说一遍。”
前两个不敢,都是叱责他约瑟夫没规矩,老神父满心羞愧,后一个不敢却是能轻易办到的。
上帝也没不允许信徒直接唤他的名字。
带着赎罪的心情与姿态,老神父约瑟夫虔诚朗诵道:“上帝名曰奥斯洛,匿…拟…妮…”
想要说李小姐您叫李聘,一连说了几个李字,发音却荒腔走调,直接发不出声音。
老神父约瑟夫惊恐,他想到了神名不可妄称,当一个人以敷衍的态度称呼神灵之时,就是不敬。
教会圣经中有这样一条戒律,但往常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老神父越想越恐慌,现在面对的究竟是人还是神?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他越来越紧张,想要纠正发音,却怎么也说不准李字音。
“李聘,你吓到他了。”许言叹气说道,引来李聘一阵白眼。
夏美玲劝道:“李聘,你别玩了。”
许言、夏美玲的发声毫无问题,李聘两次咬字清楚读音准确,老神父跟着试读了一遍,却怎么也说不对,一直在睨、逆、溺上反复纠缠。
为什么这样?
老神父哆哆嗦嗦,抬头想寻求帮忙,但心就像被上了枷锁,有千万条鞭子抽过来,让他钻心一般疼痛!
“这是神威!”
“这是神罚!”
纵然疼的死去活来,老神父约瑟夫却喜悦叫喊起来,他发觉他又能正确说话了。
这是考验,这是对他的鞭策。
只要说出名字,惩罚就结束。
神容许他直唤其名,说不出来那是因为不够虔诚,心里这么琢磨着,老神父再一次尝试去念李聘的名字,但脱口而出的还是谐音。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这样?
看神父依然纠缠不清,李聘叹息道:“你们以为是我做的吗?”
“不是!”
李聘斩钉截铁的语调令人诧异,许言、夏美玲情不禁望向她。
“约瑟夫刚才告诉我们,现在的圣子、圣女都没资格,换句能让人听得懂的话讲,从那时候起,他们!”
李聘指向老神父约瑟夫,接着平静说道:“他们就已经违背了誓言,不再接受上帝的约束。”
这话太深奥了,没一个人能听明白,老神父垂头看不清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是为此深深忏悔过。
忏悔了不等于就会被原谅,至少在李聘这里,她是有这样的原则,她一句接一句逼问着。
“凭什么我必须关注你们?”
“凭什么我必须有求必应?”
“东征失败不是原因,原因在于,那时候的教廷对上帝失去了信念!”
“为什么出去打仗必须胜利呢?”
“你们祈祷了,我就必须让胜利的天平倾向你们,呵呵…”
“人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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