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的看着她,不容许容兮乐有丝毫的闪躲。
“这是我的事情,与他有何关系?”
君止珩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然的笑意,声音虽轻,但是却透着十分冷冽。
“你既然想让他帮你,那么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无法脱身,也许他对你是有别的心思,但是你这一举动,却是把他拖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容兮乐心里有些烦躁,她并不想同君止珩说这些。
“我与他之间是有交易在先,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各自承担就是,若是因为我牵连到他,我也有办法保他,这些就不用世子操心了。”
容兮乐说完这句话,便想离开,手腕却是被他紧紧抓住。
“君止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被他这般胡闹的纠缠,容兮乐一时间心里也生出了些怒气。
“你说你不在意男女之情,是不在意,还是不敢?容兮乐,你身为嫡长公主,为什么就不敢为了自己去争取一次?
在我眼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怯懦胆小之人,你可以为了追查你母后的死因,付出这般努力,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为你自己考虑一次?”
容兮乐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执着于此,当日在凌云宗的后山,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既然如此清楚,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虽身为嫡长公主,若不是因为那个封号,在宫里的我将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人人都说帝后情深,又有谁提起过凤仪殿外的那层层荆棘?人走茶凉,他竟然将凤仪殿全部搬空,仿若我母后从未存在过一般。
你说的没错,皇家都是冷心薄情之人,我又何必执着那虚无缥缈的情爱?况且本就是早就注定的结果,嫁与谁,又有何区别?”
“你试都不肯一试,又怎会知道这二者会有怎样的不同!”
容兮乐厉声问道:“哪里不同?”
“于我不同!”
此话一出,君止珩的手指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他直直的看着容兮乐,微红的眼底尽是偏执。
这四个字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容兮乐的思绪彻底拨乱,突然间她的心里生出了几丝怯懦。
“我……”
不等容兮乐说话,君止珩便拿出了一个冰冷的物件,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容兮乐低头一看,却是神色大变,这是……兵符?
“这兵符是王士端与韩从章勾结的证据,当时冯钰就是用这枚兵符,让嘉州城门迟迟不开。
也是这枚兵符,让我父亲在嘉陵关外遭遇了敌人的袭击,以至于靖安军死伤无数。”
容兮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枚假造的兵符,有了它,就能证明当初王士端与韩从章蓄意陷害靖安侯,假传军令。
“你把这个给我看做什么?你既已得了这么重要的证据,那么早日递交给我父皇,你父亲的冤情,说不定也可以早日得到昭雪。”
“我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让我父亲的冤情昭雪,我是让你明白,所谓注定的结果并非不可更改。
我可以让王士端付出代价,到那时你就不需要和亲,乐儿,只要你愿意试一试,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容兮乐看着手里的兵符,一股噬心的痛渐渐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乐儿,你不可动情!”
母后的这番话再次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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