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何不妥吗?”
“没有不妥,很好。”红衣人又看了看山洞,转头问蒋长福道:“如今这山洞空了,你们如何上贡呢?”
蒋长福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我正是因此事而来,朝廷的税赋愈加重了,如今没了奇石,我村种的粮食又不够,百姓们怕是要饿肚子了。”
红衣人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本小书,递给蒋长福,说道:“我这里有一本奇书,可令这洞中重新长出奇石,解你村子的燃眉之急。”
蒋长福接过书,翻了两页,发现上面都是些瞧不太懂的咒语,便问道:“这是什么?”
“你无需知晓,只照着上面做便可以了。”红衣人说完就向洞口走去,蒋长福想跟上去问个究竟,可是红衣人出了洞就立刻不见了人影。
蒋长福拿着奇书回了家,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文字,忽然,他发现了一行小字,若得灵石,须以人之魂魄开启仪式。他生气地将书丢到了一边,嘟囔道:“什么邪术,莫要招些妖魔鬼怪来才好。”
蒋长福本已将此事忘到了一边,忽然有一日,村中蒋老汉的小孙儿傍晚间在河边戏水,不幸掉入河中,捞上来时小脸泡的发白,早已没了气。
蒋老汉伤心不已,全村人亦觉得惋惜,帮着蒋老汉给小孙子下了葬,回家的路上,不知怎的,蒋长福忽然想起了那本奇书上的咒语,如今现成的魂魄,试试也无妨吧,这样想着,他竟鬼使神差地念了起来。
咒语出口三个字,周围已经狂风大作,本来晴朗月明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咒语出口五个字,那些乌云便围着中心飞速地旋转起来,风越吹越大,飞沙走石四处乱飞。一颗小石子就这样不当不正地敲在了蒋长福的额头上,蒋长福额头吃痛,神智却清醒起来,在咒语还差两个字的时候停住了口。
沙石掉落,骤风减停,乌云缓慢散去,如玉盘般的月亮重新冒了出来,蒋长福捂着胸口,心有余悸,若非那飞石提醒,自己险些酿了大祸,又深觉那书中写的定是什么邪术,不可再碰,只是担心刚刚那未念完的咒语是否会埋下什么祸根尚不可知。
此后便是三年大灾,庄稼收成骤减,蒋长福觉着是自己惹了天怒,内心愈加愧疚起来,更是再三嘱咐自家人,不可再提奇书之事,亦不可行奇书上的法术。
家里人虽不知缘由,但听家中掌事之人的总没错,只有小玉儿问了一句,“爹,你既然如此惧怕这本奇书,毁了它便是了。”
蒋长福苦笑了一下,说道:“爹爹如何不想毁了它,只因这书撕不烂烧不尽,怕是有什么妖法护体。”
小玉儿懵懂地点了点头,就此作罢。
这几年村子过的虽不如意,但也磕磕绊绊平稳度过,就这样,小玉儿长到了及笄,她同娘亲高高兴兴地上了集市买了新衣裳和素簪子,又高高兴兴地走回家,可是还未到村口,她便听见一群人大声吵闹着,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手里拿着刀,四处乱跑。那些男人身影模糊,穿着打扮皆不像本朝之人,短短的头发中间扎着一个小辫子,辫子周围没有头发,她隐约知道了这些人是什么人,爹爹曾对她说过,他们是倭寇。
小玉儿愣在原地,进退两难,此时其中一个倭寇看见了她和娘亲,娘亲迅速将她往别处推了过去,“玉儿,快跑,快去藏起来,别让他们找到!”说完孤身一人往那个倭寇的方向跑过去。
小玉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对着娘亲大喊:“娘!娘!”
玉儿娘回过头,催促小玉儿逃跑,玉儿只得向外跑去,远远的,她听到倭寇淫笑的声音,紧接着是倭寇的惨叫,然后是刀砍东西的声音,还有娘亲最后一声微弱的叫声。
她没命地跑,可是她又能藏到哪里去呢,她想到了那个山洞,她绕过村庄,向那个山洞跑去,然后静静地在山洞里等待,等待她的爹娘能够找到她,带她回家,像多年前一样。
村里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只剩下了蒋长福和他的儿子,倭寇的头头用刀抵着蒋长福儿子的脖子,看着蒋长福,说着不够流利的本朝话语,“我们那里的阴阳师说你们村的位置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快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儿子。”头头把刀轻轻在蒋长福的儿子上划了划,他儿子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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