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在郗俭之后也提出了自己不一样的想法,他命人拿来司州地图,侃侃而谈道:“目下荡阴已经被我们拿下,此次胜利有利有弊,利在于这是我们与燕军的初次交战,我们能够了解燕军到底是一支怎样的军队,这对于我们日后面对燕军能够做到心中有数,而不至于临阵慌乱。”
“拿下荡阴的弊端则在于彻底暴露了我们进军的位置,放走了兰汗,我们一定会面临更为强大的燕军兵力的打击。”
“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向东,开辟新的战场,也就是顿丘!”
徐宗文望着裴卿那张干净无垢的脸,捻着自己有些长的胡髭,不住地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听得非常认真?
郗俭提出的北上分兵突进袭扰燕军的策略徐宗文觉得风险还是有些大的,相比之下裴卿攻略顿丘,开辟燕军身后战场的策略比较稳重。
以五千对十万,徐宗文也不是没有打过,就是那次雍丘之战。
可是,雍丘之战是因为秦军镇军将军毛当将主力部队派出去四面攻打雍丘城去了,导致毛当自己的大营空虚,这才让徐宗文有机可乘,优秀而完美的完成了一次对秦军的斩首行动,之后以少胜多,大败秦军。
徐宗文沉默了良久问庞白:“廪丘的战报到了吗?”
庞白站在一旁不敢落座,荡阴情报的失误让他一直心怀愧疚,忽然听到徐宗文唤他,立刻双眼睁大,集中注意力回道:“回将军,应该这两日就会到了。”
“不行,要是他们没有拿下廪丘就仓皇北上,廪丘岂不是白打了?”徐宗文摆了摆手,看来还是得用郗俭的游击战。
“将军,慕容垂不同毛当,秦军这几年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关中军战力下降的厉害,而我军半年以来一直在不停的和徐州、青州和中原的秦军交战,战力在不停的上涨中,彼消我长之下,秦军所以才不堪一击。”
“可是慕容垂手下的三万鲜卑精骑可是万万不可以不可小觑的!”
裴卿在一旁苦劝,他知道徐宗文连战连捷,恐怕心理早就发生了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在击败了秦国这么多大将后,徐宗文对敌人的轻视已经不知不觉的产生,在拿下荥阳和荡阴之后也将燕军当成了不堪一击的对手,所以很大可能会采取郗俭孤军深入的策略。
“辅机先生不用赘言了,我自是知晓慕容垂并非易于之辈,不会轻视他的。”徐宗文紧握着案面的宝剑剑柄,若有所思道。
闻言,裴卿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真诚的微笑,这便好,这便好了!
另一头,田洛和张轨面面相觑,两位先生和大哥议事,他俩连半句话都没有机会说,这太没有存在感了!
田洛:你说大哥会如何进军?
张轨一摊手:我怎么知道?你真当我是大哥肚子里的蛔虫?
似乎是看出了这二人有什么话憋着,徐宗文突然把头偏向田洛,张轨二人,“你俩说说,眼下我们该何去何从?”
田洛拱了拱手,一脸认真道:“大哥,两位先生所言皆有道理,小弟以为可以一同采用。”
“一同采用?”徐宗文眼中一亮,忽然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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