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
什么情况?那我怎么办?
转念又想,他该不会是故意引开记者,好叫我先走吧?
可如果我想错了,自己一个人先回了特拉基,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没义气的?
正在不知所措中,肩头突然被人一揽。我没有防备,一个趔趄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一股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
“齐致远?”我又惊又喜,失声叫出来,却被他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仰头一瞧,他的棒球帽不见了,太阳镜也换成了一幅平光眼镜,唇上还贴上了一条小胡子。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回事?”
他一言不发,只管拉着我,快速向着闸口走去。直到我们顺利出了机场,他才舒了口气,撕掉了那条假胡子。
“我找了个和我身材高度差不多的中国人,让他换上我的衣服先出关。我跟他说,一会儿不管那些狗仔问他什么,叫他一概不予回应就行了。”他得意地笑。
“啊?”我觉得实在匪夷所思,“那他肯啊?”
“给钱嘛,有什么不肯。”他说着,转向电话亭拿起了电话,“喂,我姓齐,对,我租的车在什么地方?好的,我马上过去,谢谢。”
挂上电话,他又拽着我向停车场走去。
来到标号为C5的车位,已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了。他上前敲了敲车窗,车里下来一个人,将车钥匙交到他手中,他付了钱,说了声“谢谢”,拉开车门急急送我进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要是等那些记者发现上当追出来,我们早就不知开出多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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