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鹅肝再难吃,你还是把它们全吃掉了。”
“不吃掉岂不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母亲随口说着,突然似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神情颇有些尴尬。
齐致远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作声。
看来,他们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呢?
那晚吃的是什么,我早已淡忘。曾经新鲜的菜式,现在一个也叫不出名来。当时我的眼睛不停地在母亲和他脸上扫过来扫过去,希望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出线索,来证明他们之间的不同寻常。
但我失败了。
齐致远对我很有戒心,执拗地不去同我对视。捕捉不到他的目光,又何谈看透他的内心。这个英俊帅气又不失硬朗的男人,就这样坐在我的对面,闷声不响地吃完了他盘子里的所有东西,不管我吃得好不好,又或者饱不饱,直接叫来了服务生结帐。
帐单下来,这餐饭花掉了他接近三千“大洋”。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取出一张小卡片,优雅地放在了服务生的餐盘上。
呃……有钱人?
母亲没有假意抢着付帐。在他面前,她表现得很是坦然。不过我却认为,她是根本付不起这么一大笔开销的。
走出西餐厅,母亲似乎吃不准他是否会再回到我们的家去而犹豫该如何再次邀请他。他看了母亲一眼,随即垂下眼皮,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立刻看到了母亲那张欣喜的脸庞。
齐致远叫了辆的士,把我们送到家门口,自己却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他边说,边将双手插入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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